第二十一章

“我投降！我投降！快停止！好人！好若尘，饶了我吧！”

“也可能。”雨薇沉思了一会儿，抬眼看他，“那么，你会对我用情不专吗？你会伤害我吗？你会吗？”

她又笑得满地滚，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得又喘又咳，终于叫着说：

“谁看见？”他问，“你怕谁看见？”

“是的。”

“不要这样，”她红着脸说，“当心别人看见！”

“我不知道你父亲对你说了些什么，他却在信中警告我不可以接受你的爱情，所以，我想，他是不赞成我们结合的。”

“这还像话。”他停下手来，她仍然止不住笑，头发拂了满脸，他用手拂去她面颊上的头发，看着她那笑容可掬的脸，听着她那清脆的笑声，他猝然间长长叹息，伏下身来，他用嘴唇堵住了那爱笑的小嘴，他们滚倒在地經上，她本能地反应着他，用手紧紧揽住他的头。半晌，她挣扎着推开他，挣扎着坐起来：

“因为……因为……”她支吾着，垂下眼帘，“因为我想，如果你父亲在世，是不会赞成我们的。”

“我一直在想……”她沉吟地说，“我并不完全了解你过去的恋爱历史！我曾想略而不谈，可是，你的历史中有婚姻的障碍吗？”

“为什么？”他问。

“婚姻的障碍！”他的脸色又由红转白了，“你指纪霭霞的事吗！你答应过不再介意了，不是吗？”他逼近她。“雨薇，雨薇，”他恳切地、至诚地、发自内心地呼喊，“我爱你！虽然我也爱过纪霭霞，但决不像爱你这样深、这样切。雨薇，雨薇，别再提她吧，让她跟着我过去所有的劣迹一起埋葬，而让我们共同创造一个新的未来吧！雨薇，答应我！”

他愣了愣，也抬头望着炉台上父亲的那张遗像。

“真有这种事？”他困惑地问。

“我最好心最好心的人！我最心爱的人！”

“真的，他特别提醒我，最好弄清楚你的恋爱历史，所以，告诉我，你还有什么特别的恋爱历史，是我所不知道的吗？”

“讲一声好听的，就饶你！”若尘继续呵着她。

“纪霭霞的事，你早就知道了！其他的，我也告诉过你，我曾经很荒唐，曾经堕落过，却没有不可告人之事。”他凝视她，“或者，父亲指的是我那段荒唐的日子，怕我会对你用情不专，他太怕你受到伤害，所以先给你一个警告，这并不表示他反对我们结合。”

“我并不想提起你的过去，”她低语，融化在他那份浓浓的挚情里，“只是……记得宣读遗嘱那天吗？”

“怕你父亲！”她冲口而出，想起耿克毅给她的那封信。

“怎样？”

她抬头望望那炉台。

“记得你父亲曾分别给我们两封信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