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袭与翻译
“那我就不知道了。可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再接近孩子的,因为现在他只是我一个人的孩子,我一个人的孩子。我绝不会让你走近他。”
“您请坐,史蒂夫。”
“你说是为了巴贝,德莉亚?你以为我能把他忘了吗?”
“我们不说这个了,德莉亚。”
“是我,德莉亚。”史蒂夫·沙利文应了一声。“我从这儿路过,就……”
“可这是因为……”
一阵长久的静寂。
“这也不重要了。”索尼的声音说道,仿佛这样答话他感到很难为情。
“可能吧,德莉亚,因为……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你要明白,你要理解……我就要这样离开了,没有取得你的宽恕……就这样走了,德莉亚,我什么都没有了……赤条条的……赤条条孤苦伶仃的!”
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你要走了?为什么?”
七点三十分了。挂钟上指得清清楚楚。收音机里又响起了“嘶,嘶”的声音。挂钟,收音机,还有巴贝。巴贝已经饿了,正眼巴巴地看着妈妈,心里有点奇怪为什么妈妈还不给自己喂奶。
“德莉亚,你这样想一下,我就要走了……”
“史蒂夫……您是从……”
“你是从哪儿给我打电话呢?”
“不是的,德莉亚。”
“这事儿已经不重要了,德莉亚。”索尼说道,德莉亚又一次听出他的嗓音里少了点儿(或许是多了点儿)什么东西,只是这会儿这感觉更强烈了一点。
史蒂夫有点儿闷闷不乐,德莉亚做了个机械的动作请他进屋里来。她注意到,史蒂夫走路的步子不像以前来找索尼的时候或是来和他们一起吃晚饭的时候那么稳当。
哭呀,哭呀。她哭得有点止不住,她身边是一个安静得一声不吭的孩子,孩子仿佛懂得,大人哭成这样,不该再去学她了。广播里传来柔和的钢琴声,和弦如泉水般清澈,这时巴贝把脑袋倚在妈妈的手臂上,渐渐睡着了。房间里就像是有个人在用心倾听着,德莉亚的抽泣声在家具之间盘旋上升,久久停留,仿佛渴望着什么,最后消失在寂静的走廊里。
(七点二十七分了。)
门铃响了。只短短地响了一下。大门外有人咳嗽了一声。
“那好吧,索尼。”
“史蒂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