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手
我们的事情,让它结束吧。对你的各种关照,表示非常感谢。
会场里一下子静了下来,加顿教授不紧不慢地接着说道:
Y
“如教授所想的一样,确实有后遗症,或者说确实存在与天生的手不同的地方。”
可是电话没人接听,折居留了名字,中午又打了一次,还是没人接听。
只有加顿教授一人满脸正经,一点笑意也没有。
无奈,折居只好说上次她突然走了,自己心里很是挂念,希望能来电联系。将这几句话又做了一次留言,折居才挂断电话。
突然,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轻轻的笑声。马上,像受到了传染似的,整个会场中的笑声如海啸一样高涨起来。
这之后便是难熬的等待,但还是没有回音。一直到了深夜十一点多,电脑里才来了一封电子邮件。
闹钟响起,已是七点了。折居睁开眼睛,感到脑袋沉重得很。刚才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一个多小时,现在头痛是理所当然的事了。
这些话尽管编得有声有色,但专家一听便可听出其中的漏洞来。
折居起身去厕所,右手在裤裆里掏着,不由怔怔地打量起自己的手来。
他之所以这样认为,是因为他本人就是断肢再植的外科医生。
如果这是女人的手的话,是不会放开的吧。不!有时反而会突然放开的。
“而且,还有一点,是他本人对我说的,就是他去厕所小便,每次小便结束,那只女性的手总是不肯马上松开,这实在是有些小麻烦……”
完全是陌生人的语气,是一段短短的话语。
会场里有人轻轻地点头,表示说得有道理。
折居先生:
“从录像里大家或许也已注意到,三十五岁的男人移植了四十二岁女性的手,所以看上去那只手显得过于白嫩。”
也许,有些读者会对此表示相信。但是,折居亮介先生听了这事后,本能地感到这话有些下流,随后便认定这只不过是一则笑话。
折居对自己的这种想法感到有些荒唐,不过他心里知道这是惦记Y的缘故,于是回到房里拨通了Y的手机。
当时在学会上,肯定没有医生会真正相信加顿教授的话。
现在再不彻底地向她认错,一切都将无法挽回了。
“本来,我想慢慢会好的,可事实上好像那只手已形成了习惯,看来一朝一夕是好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