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别

“什么呀？”

“我有急事，必须马上做。”

“为什么你变了呢？”

如果他真的赶来，那就糟糕了。所幸的是家里的钥匙没有给他，但要是来了一个劲儿地按门铃、敲房门，也许会让周围邻居看笑话的。

“那么，就过来呀。”

“那家伙，还一点儿也没察觉呢。”

“不是说过不行了吗？”

志保先用水将浑身冲了个遍，接着又用海绵使劲儿将头、脖子、胸口、腰下仔细地擦了个遍。并且一边擦，一边心里恨恨地嘀咕：

“以前，怎么行呢……”

“已经很晚了……”

乔士讨好地对志保说着，凑上脸硬是要与志保亲嘴。然而也许是酒气上涌，很快便力不从心，胡乱地扒去了自己的外套便倒在床上呼呼地睡着了。

“有谁在房间吗？”

“公司的客户……说去银座……”乔士向志保解释着自己晚到的原因，“可我，想到你在家里等着我，所以赶了回来。”

“你怎么会……”

不知因为什么，刚才仅仅与乔士在电话里讲了几句话，身上的皮肤便感到黏黏糊糊的，浑身开始不自在起来。

确实今年年初以前，他说来，志保就会毫不迟疑地赶过去的，可现在却没了这样的兴趣。

乔士不放心地叮咛了一句，才不大情愿地挂断了电话。志保总算大大地吐了口气，又回到浴室里，打开了莲蓬头的水龙头。

“可是，奇怪呀……”

“那么，过三十分钟你要接电话的呀。”

那天是星期五，乔士是做着住下的打算很晚才到志保家来的。乔士已经在外面喝了相当多的酒，酩酊大醉，含含糊糊地说道：

志保一下子觉得很可笑，不由得将睡袍下交叉在一起的脚分了开来。

志保开始对乔士的花言巧语产生怀疑，是过了年关一月中旬的时候。

“有谁在房间，就不会与你这么闲聊啦。”

算上今晚这一次，志保已有两次存心不去赴乔士的约了，这当然是有着她的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