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别
“那我马上到你家那里去。”
于是他们相识了,这之后又一起吃了几次饭。工作方面,乔士也十分关照志保,两人的关系便渐渐亲密起来。待到志保感到有些不妥时,乔士已经将她完全融入了自己的身体里。
“不行,你来了我也不开门的。”
志保当时的工作是美术图形的设计师,她本人并不固定属于哪一家单位,所以是十分随意的。有一次接到一件为某家电工厂绘制产品海报的工作,具体负责与她接洽的便是乔士。当时乔士是一家大型广告公司的美术指导,那天他十分热情地向志保仔细讲述了海报的要求。
“不是你的不好。”
然而,从那以后,乔士在志保面前又好几次说要与她结婚,这样,志保的心里便渐渐地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涟漪。
“那是什么?”
一开始,志保也没将他的话当真,这种话只是男人讨女人喜欢的惯用伎俩而已。即使从好的方面讲,这也只是男人的一种甜言蜜语,或者说是花言巧语罢了。
“是我自己想得太多。”
乔士突然大声叫了起来。
志保并不想听乔士讲他妻子的坏话,但由于自己心里有着准备与他结婚的遐想,所以这些话听起来就觉得格外顺耳。
“在一起好好的,怎么说分手就分手了呢?到底什么事惹你生气了?”
每当志保为他做一些这样的事情,他总会十分感激地道谢,同时又会情不自禁似的埋怨起自己的妻子:“那女人,什么也不给我做……”
“没有生气。”
在志保这种自由平静的生活中,激起一朵小小浪花的便是乔士的一句戏言。那是他们相好两年后的一天晚上,乔士在外面喝得迷迷糊糊地来到志保家里,趁着酒意,他突然对志保说:“真想与你一起生活呀。”接着又说了一通想与妻子离婚的胡话。
“想什么啦?”
迄今为止,志保一直保持着独身,这当然不是说她喜欢独处,其实志保是想找个伴侣的,可一直没能遇上称心的人,于是百无聊赖之中便开始对设计工作产生了兴趣。光阴荏苒,转眼已过了二十五岁。故乡静冈的父母曾经劝她找人介绍个对象,但她感觉一个人在东京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工作的收入又不错,于是便一直将终身大事耽搁了下来。
这正是志保无法当面回答的问题,她不能说自己太想与他结婚,现在希望破灭了,于是便这样。
对异性本来十分谨慎的志保,竟会与有妇之夫,且是比她大十岁的乔士堕入情网,这实在不能不说是乔士的手段高明且巧妙。当然在志保心里,与乔士的关系发展至此,只是希望在自己的工作上有一个可靠的人来帮帮忙,除此之外,并没有太多的奢望。
后来乔士不光口头上说说,每逢周末还真的住到了志保家里来。于是志保为乔士洗衣服、熨裤子的机会也逐渐多了起来。
“不,你生气了,生气了才两次不来赴约,是想与我分手了吧?”
志保这样问着自己,但内心深处却又蕴藏着一股希望嫁给乔士的温情。
电话是在店堂里面打的,但声音太大还是会让别人听见的。于是志保对着话筒,口气温柔地安慰道:
不管怎么喜爱,总不能与一个有妇之夫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