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别

“徒劳？”

“你不会忘了时间吧？”

一下子双方都陷入了沉默，好一会儿，乔士才哀怨地问道：

乔士看来还没到家，电话那头传来街头纷杂的噪音。

“上村先生。”已经久违了，志保好久没有这么称乔士为先生了，“我心里是非常感谢您的。”

他这么连珠炮似的发问，志保也无法回答。乔士现在正在激动的时候，只顾自己一个劲儿地叫唤，弄得志保没有插话的余地。

确实，志保与乔士相识就是因为受了他在工作上的关照，之后又受了他太多太多的关爱。

“你为什么嘛，干脆讲到底是什么原因？”

“非常感谢了。”

“不开门，我也要去。”

水町志保与上村乔士初次相见是两年前的时候，当时志保二十七岁。

女人一旦表示要离去，男人是会拼命去追的。

二

“你不开门，我就一直按门铃，一直按到早上。”

声音突然中断了，可以想见乔士是气恼得嘴唇发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等一下。”乔士还是不甘心地叫道，“再见一次面吧。”

“这可是第二次爽约了，你在听着吗？我这样……”

“见了面也是徒劳的。”

“……”

为了逃避电话里乔士那机关枪子弹似的话语，志保将听筒拿开了耳朵，人也顺势坐在电话机前的地上。

志保的脑海里，突然又浮现出了春光明媚中那块崭新、雪白的名牌来。

“你怎么不讲话……”

那样幸福美满家庭的主人，是不会去另外一个女人的屋前按门铃按到早上的！也许有时会说说结婚之类的甜言蜜语，但那终究只是这个男人的游戏，他是绝不会有勇气和决心离开那块名牌的！

作为一个女人，对自己喜爱的男人失约，是有她的道理的。尽管这道理也许并不能说得出口，但志保对自己的行为确实是经过深思熟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