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追寻

“这里所画的似乎只是其中一部分，这山谷的形势如何？”

“你怎么老是独自静静坐着？卡蒙晋德先生！”

我闭着眼沉思，霎时，一幅庄严美丽的风景显现在我的眼前。她知道我正在搜寻记忆，也不插嘴，一直耐心等着，气氛沉寂好一会儿。

“桑克拉门德。”

“你倒是很有趣的人。”

“这名字很生疏。是在哪里呀！”

“这样说来，我在这里是打扰你啰！”

“在费瑟雷附近。”

“嗯！多少总会扯上亲戚关系。”

“其余全都姓卡蒙晋德吗？这么说，大家都是亲戚了嘛！”

我把手中画册送到她面前。她把画册四平八稳地摆在手心上。看她那姿势，我有一种直觉，心想她必能理解这些画。我把这感觉告诉她。

“几乎可这样说，”我期期艾艾答道，“其他还有两个姓氏，一个姓富斯里，开面包店；一个姓尼狄格，开旅馆。”

“你过奖了，”她笑道，“倒像是老师褒奖学生。”

“对不起！小姐。叫我如何回答好呢？因为自己一个人才比较快乐。”

“您去过？”

“喂！怎么不答话呀！”

“嗯，去过好几次。”

我有点冒火。暗自忖道，她为什么不跟大伙儿一起，而跑到我这边来。

“据说你是生长在山上的？”她说道，“可否告诉我一些山上的事情？我哥哥曾说，你们村庄清一色姓卡蒙晋德，当真有这回事？”

“你不想看看这些画吗？”我粗声说道，“那就将它放回原地方好了。”

于是她坐下身来。我始终没放开手中的画册，以指头支撑刚才的写生画。

“这是画哪个地方？”

“谢谢。彼此彼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