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
久我还想说些安慰她的话,又怕说得不好反而使她更悲伤。
“已经决定动手术了吧?”
“除此之外,又有什么办法呢?”
“主治医生一边看片子,一边对我说这病是没有其他办法治疗的……”
“那是什么病呢?”
“眼球后面的神经肿瘤,病名很长说不清了,总之只有动手术一条路了……”
“那么,动了手术不就没事了吗?”
“没事了,可脸上要割一刀呢。”
久我提心吊胆地又等了一天,过了晌午,总算等到了梓的电话。
“喂,喂……”
声音沉闷,有气无力。久我心头顿时泛出一种不祥的感觉,感到情况也许不太妙。
“我要吃一刀呢。”
“吃一刀?”久我本能地反诘。
“在脸上的什么部位?”
“额头稍微上面一点,说是一般看不出来伤痕。”
“那么,不太要紧的。额头上面是看不出的。”
“可是在脸上呀,是在女人的脸上呀……”
梓的声音一下子哽咽住了。
梓的语气一下急躁起来:
“果然是最糟糕的结果呀,而且情况会越来越坏,最后会双目失明……”
“你慢些说。”
久我想稳住梓的情绪,稍稍地沉默了片刻,才接着问:
“医生明确对你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