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

“这个，怎么说呢……”

“是的，那雪白的悬崖。”

梓的女儿终于情绪镇定下来，语气也明快活泼起来了：“你见到我，也许会失望的。”

“我母亲……自杀的悬崖？”

“不是的，不是问什么事情，只是想找人说说你母亲。”

“沿着海岸一直南下，到间濑，那前面有个小餐厅，到那里你问一下当地人……”

“我，能行吗？”

“能找到的。”

“当然行的。”

“与我见面？”

突然，久我感到电话里的这个姑娘有着一种无限的亲情，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脱口而出：“明天，我回东京，能不能见上一面呀？”

“哎……”

“妈妈肯定会高兴的。”

电话里一下子沉默了，久我又一次请求道：

“可是，非常远的，你知道那地方吗？”

久我在电话里使劲儿地点头，脑子里想象着梓的女儿该是什么模样。

“明天，坐车子去……”

“你一定很像你母亲吧？”

“是吗？特意这么赶去？”

电话里，梓的女儿深深地低下了头，这样无声无息地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

“没有什么事，只是想问些有关你母亲的事情……”

“真对不起。”

“母亲的事情？”

梓的女儿说的路线，久我是再明白不过了，可他只是默默不语地接受着她的这份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