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可爱成熟

毋庸置疑，法皇也觉察到了这些变化，从此往后，两人的爱情更上一层楼，并日益成为宫廷里飞短流长的话题了。

这一处罚也是令增贤无法接受的。无奈是法皇的命令，安能违抗？

<a id="a1" href="#a">①日本阴阳道的占术师。阴阳师所隶属的官方机构为“阴阳寮”，其主要职责是负责天文、历法的制定，并判断祥瑞灾异，勘定地相、风水，举行祭仪等，可支配人员近百名。阴阳道至此成为日本律法制度的一部分，谁控制了“阴阳寮”就等于握有诠释一切的能力。阴阳道成了天皇的御用之学。</a>

那么，对于法皇施予这些男人的严厉处罚，璋子公主是何态度呢？为此，务必先弄清楚璋子公主对季通或童子究竟是什么态度。

据通晓动物习性的<a id="a" href="#a1">阴阳师①</a>说，雀儿深夜也会不时发出“唧唧唧，咕噜噜”的  鸣 啭。

关于这方面的情况，璋子公主自己没有谈及过，内侍也不可能直接去问她，所以不甚了解。

由上述和歌可确信，季通对璋子公主是多么一往情深了。

此时，璋子正微微低垂着头，面向这边枕在自己伸出的左下臂上，她的颈部至酥胸都隐约可见。

在季通失足的同时，另外一位不走运的男人便是权律师增贤。

“我们不是也和鸟儿一样嘛……”法皇脸上微露笑意，轻轻掀起棉睡袍的一角来。

增贤与璋子公主虽无直接瓜葛，只因他的童子是璋子的情人，便被发配到<a id="j" href="#j1">难波①</a>之地，做了四天王寺的<a id="k" href="#k1">别当②</a>。

法皇睡意蒙眬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交尾”一词。

唯有一点可以确认，即从那以后，璋子公主在各个方面都小心谨慎起来，不再惹是生非了。

是鸽子在叫呢，还是造访的山鸟在叫？这深更半夜，何以会有啁啾鸟鸣呢？

究其原因，自然不能排除此次事件之影响，但璋子公主不单是法皇身边的女人，同时，也是最受法皇宠爱的女人，一言以蔽之，她还具有可以左右当今拥有最高权力的法皇心情的能力。不知璋子公主意识到与否，然而可以肯定的是，从此时开始，她心无旁骛，一心侍奉法皇了。

“咕咕，咕……”隐隐约约有鸟叫声自寝殿窗外飘然入耳。

法皇躺在床上侧耳细听，可是鸟儿也羞于被人听到似的，再无声息了。

<a id="j1" href="#j">①大阪市一带的古称。</a>

如此说来，刚刚闻听的鸟鸣，正是鸽子夫妇交尾时发出的了？

<a id="k1" href="#k">②日语“别当”一词有多种含义，此处专指寺庙中总掌寺务的僧官，后文中亦有“别当”一词出现，但其含义有所不同。</a>

法皇曾经感到不解，在黎明前黯淡的星空下，鸟儿们唧唧咕咕的在做什么？阴阳师告诉他，那正是雌雄交合时发出的欢快愉悦的啼叫，谓之“交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