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卷 第二十八章

“嗯，因为没法装在我一个人的肚子里呀。”

“分忧是可以的，不过不是我出场的戏呀。板仓那件事雪子妹妹不知道吗？”

“那么他怎样讲呢？”

“既然这样讲，就请您分点忧吧。”

“他说对于这件事有他自己的看法，不过他不愿过问这事，他要做局外人。”

“底片大概也没用了，得重拍吧？”

“那可不知道。你姐夫说照相机摔在水泥地上，至少镜头要出毛病的。”

“很可能是那样。”幸子看出雪子非常平静地听她叙述妙子和板仓的关系，接着就说：“我觉得这回才真正被细姑娘出卖了，我越想越生气。说来话长，不光是我，你也一次又一次地吃尽了她的苦头。”

“那样说来，那只莱卡照相机摔坏了吗？”雪子听完幸子的诉说，先问了这样一句。

“我倒没什么……”

“总之，由于板仓的屈服，所以事情没有闹大。不过两个男人为了细姑娘在大庭广众面前打架，也太说不过去了。这种事情趁它还没有宣扬开，该想个办法解决一下为妙。”

“为什么？”

“幸而后台谁都不知道这事，要是知道了，真太不成体统了！”

“细姑娘拿了这些东西，一定是到板仓那里拍照去了。”从这句话说开了头，幸子把去年九月在东京收到奥畑那封警告信时自己的吃惊，直到最近这次舞会中在回廊里演出的那幕武戏扼要地讲给雪子听了。

“哪里。自从那次登报事件以来，她给我们带来多少麻烦呀。……我这样说也许你不高兴，细姑娘这桩事情给你的亲事平添多少周折呀……尽管我们平常站在她一边庇护她，她却什么都瞒着我们，一句话也不和我们商量，和板仓那样一个人私订了终身……”

其实幸子是想等这次舞会后把妙子和板仓的事告诉雪子的。夫妇之间作了以上的谈话两三天后的一个早晨，妙子对幸子说：“想给上次的舞姿拍个照留作纪念，要借你那件衣裳再用一次。”于是她准备好衣裳包，放进衣箱，还把假发匣和上次用的那顶伞一并放进汽车开走了，家里只剩下幸子和雪子姐妹俩。

“这事你和姐夫讲过吗？”

“这次我把她叫来，本想和她商量商量，请她给我出个主意。不过那件事我还没有和她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