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介绍一般的内地诉讼代理人，尤其是柏蒂·格劳

“老头儿只要活着，决不给儿子一个钱；并且退休的印刷所老板还不预备叫人印他的讣文呢……”

下一天早上七点，鲍尼法斯沿着他纸厂的引水道踱来踱去；纸厂规模很大，水声使人听不见说话的声音。他等着一个二十九岁的诉讼代理人，六星期前才在安古兰末的初级法院登记，名叫比哀。柏蒂·格劳。

柏蒂·格劳马上打定主意，说道：“行，就这样吧！我不要你给我保证，我是诉讼代理人，受了骗会向你算账的。”戈安得和柏蒂·格劳作别，私下想：“这小子将来一定大有发展。”

“那末你是要毁掉赛夏了？”柏蒂·格劳问。

“他回来之后，我们至多碰上两回。这也是必然的，平时我不在事务所就在法院；星期天和节日又得用功，想法进修，我是样样要靠自己的……”

“不能说毁掉，只是要他在监狱里住几天……”

“近来有来往吗？”

“什么目的呢？”

“是的，先生，”柏蒂·格劳说着，凑着长子戈安得调整步伐。

“你当我傻瓜，会告诉你吗？你要有那点儿聪明猜得出，就该有那点儿聪明免开尊口。”

“你在安古兰末念中学可是和大卫。赛夏同一个时期？”

“赛夏老头可有钱呢，”柏蒂·格劳说，他已经明白鲍尼法斯的意思，觉得事情还有一些阻碍。

年轻的代理人被有钱的厂商约去谈话，当然不敢失约。长子戈安得同他打了招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