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 海 蒂
“脑袋上方写着这几个字:
“‘这是雅尼纳的帕夏阿里·泰贝林的脑袋。’
“我哭泣着想扶起我的母亲:她已经死了!
“当我母亲恢复知觉时,”她说,“我们站在总司令面前。
“‘杀死我吧,’她说,‘但是请保持阿里的寡妇的清白。’
“‘你不该对我说这种话。’库尔希德说。
“‘那么对谁说呢?’
“‘对你的新主人去说。’
伯爵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拿起她的手,用现代希腊语对她说:
“休息一下,亲爱的孩子,要恢复勇气,要想到上帝会惩罚叛徒的。”
“这是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伯爵,”阿尔贝说,被海蒂的煞白脸色吓慌了,“我真要责怪自己这样冒冒失失,真是残忍。”
“没有关系。”基度山回答。
然后他把手按在姑娘头上:
“‘他是谁?’
“‘他在这里。’
“库尔希德向我们指着那个最卖力气,导致我父亲死亡的那个人。”姑娘带着一腔悲愤说。
“那么,”阿尔贝问,“你们属于这个人所有啰?”
“不,”海蒂回答,“他不敢留下我们,他把我们卖给了来到君士坦丁堡的奴隶贩子。我们穿越希腊,半死不活地来到皇宫门前,门口围满了好奇的人,他们闪开,让我们过去,突然,我母亲顺着他们的目光指向的地方望去,惨叫了一声,向我指着门上挂着的一颗脑袋,倒了下去。
“海蒂,”他又说,“是一个勇敢的女子,她有时以叙述自己的伤心事来解脱心头重负。”
“因为,老爷,”姑娘急忙说,“因为我的伤心事使我想起您的恩典。”
阿尔贝好奇地望着她,因为她还没有讲到他最想知道的事,就是她怎么成为伯爵的女奴。
海蒂在伯爵和阿尔贝的目光中同时看到了这一流露出来的愿望。
她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