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文化的误导
爱是唯一的理性行为。
早晨起床,进行晨练,吃一顿可口的、有甜面包卷和茶的早餐。然后去游泳,请朋友们共进午餐,我一次只请一两个,于是我们可以谈他们的家庭,谈他们的问题,谈彼此的友情。
相爱,或者死亡。
临终前几天,他思考了一个人的最低需要和最高需要,发现两者首尾相衔。他与学生讨论,如果他还有完全健康的一天,他会做什么。他想来想去,最满意的安排是这样的:
没有了爱,我们便成了折断翅膀的小鸟。
如果就个人真正需要而言,一切确实不会太多。甜面包卷和茶,最多是喜欢吃鸭子,如此而已。意大利总统的午餐,奇异和奢侈,全是个人实际需要之外的事。于是,在无情地破除一系列自我异化的物态追求之后,自私变成了一种没有任何意义的无聊行为。
不可能再有的一天,梦幻中的二十四小时,居然不是与意大利总统共进午餐,去海边享受奇异和奢侈!但再一想,学生明白了:这里有一切问题的答案。
真正的自我在剥除虚妄后变得既本真又空灵。这样的自我不再物化,不再忙着从外部世界争夺利益向自身搬运,而只会反过来,把自身向外敞开,在自己对他人的关爱中建立起生命的价值。
老人回答:“就这些。”
在莫里看来,既然物质的需要微不足道,那么对他人的关爱就成了验证自身生命价值的迫切需要。生命如果没有价值,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而这种价值的最高体现,就是使很多其他生命因你而安全,而高兴,而解困。
简言之,不要落入“他人的闹剧”。
莫里老人对爱的呼唤,总是强调社会的针对性:
学生听了很惊讶,连忙问:“就这些?”
莫里老人在最后的课程中一遍遍重申:
晚上,我们一起去饭店享用上好的意大利面食,也可能是鸭子——我喜欢吃鸭子——剩下的时间就用来跳舞。我会跟所有的人跳,直到跳得精疲力竭。然后回家,美美地睡上一个好觉。
人生最重要的是学会如何施爱于人,并去接受爱。
然后我会去公园散步,看看自然的色彩,看看美丽的小鸟,尽情地享受久违的大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