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回 弄奸计谋财害命暗窥伺盗银出首
萧士高吓得魂不附体道:“苏保,我平日间与尔无冤无仇,无端何故害我?”
太爷拍桌大怒道:“萧士高还不肯招认么?”
吩咐两班皂役,把萧士高上了刑具,萧士高疼痛难当,只得叫说:“太爷,小的愿招了。”
县主即命皂役松了刑具,萧士高便将谋害情由说了一遍。又带上袁氏京姑,二人惧刑,不打自招。太爷吩咐女犯收监。押同萧士高指认尸首,送归柳府。当堂赏了苏保三百两银子,做个生活。苏保叩头道:“多谢太爷,小人如今再不做贼了。”
只见公差禀说押同萧士高前去指认尸首,并无踪迹。太爷吩咐暂行收监,打道往柳府而去。看官中,钱塘县审此案,因魏烈是个皇亲,怀的鬼胎,恐怕这官儿要弄歪了,所以到柳府与太太讲情。登时到了柳府,把门入内禀知。太太请进,垂帘相见。钱塘县打恭道:“求太太周全下官前程一二。”
法悟禅师道:“既然公子不弃,就在此山暂住,待老僧传授法术便了。”
不说魏烈在豹头山学法,再表柳太太见天色已晚,魏烈尚未回来,到了次日天明,还未见面。一时着急,打发家人四处找寻,忽见看门的禀说:“外边有一个苏保,前来问道:‘可有姓魏的亲眷么?’老奴回说有的,他说前来禀明凶信。老奴问他,他不知怎么不肯说出,要面禀太太,所以老奴特来禀知。”
柳太太闻言大惊:“既如此,快着他进来。”
苏保入内见了太太,磕头毕,站在一旁。便将萧士高谋害情由细说一遍。柳太太惊出一身冷汗,便命连福同苏保去见钱塘县。钱塘县传进二人入内,苏保上前叩头道:“小人姓苏名保,昨夜遇见萧士高慌忙奔走,小人一时心疑,到他家探望,只见萧士高夫妻妹子三人,分派银子已定。一齐吃酒谈言,小人听见他的话,才晓得谋害了皇亲性命。小人将银盗取,跑到柳府禀知太太,太太命连福同小人抱赃物前来出首。老爷快快打点前去捉拿,恐怕他知风逃走。”
钱塘县立刻升堂,派差押同苏保拘集凶犯萧士高一家前来听审。差役接了火票,如飞而去。且说萧士高夫妻,兄妹酒醒,已是五更时候。寻觅银子,忽然不见。门又是闭好的,料必不是着贼,家中物件依然不动,为何银子不见?京姑只道哥哥藏过,萧士高只道妹子希图,正在家中赌咒。忽听见叩门之声,萧士高出来开门,苏保同公差走进去,把萧士高三人一起拿祝拖拖拉拉,到了衙门。钱塘县升堂问说:“尔就是萧士高?昨晚与妻妹分的银子,如今在哪里?”
柳太太应说:“既是父母老爷这等说,待老身去见郡太说明,只是尸首如何着落?”
钱塘县道:“待下官立时追比,自有下落。”
萧士高道:“小人安分度日,并不为非,哪有银子?”
太爷大怒骂道:“尔这狗才,谋财害命,还说并不为非?叫苏保过来,将赃物与他一看。”
萧士高一见,心惊胆战,为何银子在他手里?只得含糊应说:“小人实是贫窘之家,哪有银子许多?”
太爷叫道:“苏保快上来须与他对证。”
苏保指着萧士高骂道:“尔这狗奴才,靠的淫妇拐人财物,又谋伤人命,昨夜谋杀了皇亲,将银子对分,是我亲眼看见,银子被我盗取在此做证。尔当老爷台前,还敢抵赖强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