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新疆女子的来信
您在大陆印刷的书,我基本上都看过了,也算是一个“三毛迷”。阅读下来总的感觉是您不太像东方女性,大约是受西方文化熏染的缘故,引用傅雷先生(大陆一位杰出翻译家甚至教育家)的话说,“如果东方的超脱、明哲、智慧与西方文学的热烈活泼、大无畏精神融合在一起,人类可能看到另一种新文化的出现”,虽然他说的是文学,但用来概括您个人的文化品位亦应如此吧。
让我也祝你快乐。
我正在写毕业论文,题目是《论三毛》。
谢谢你的邀请,恰好我刚从新疆回台湾。新疆的确非常独特,同胞们对外地去的旅者也十分友爱。
我说:“兄弟料事如神,果然如此。好,我们去吃木瓜牛奶吧。”
好
玲儿,对于你的来信,等于没有回答,实在对不起。一笑啰。
亲爱的三毛,您曾经也有过这般的体验,请告诉我,如此的执著是否值得;如果我们想厮守一生,可能吗?请原谅如此愚昧的问题……但是我真的需要您告诉我该怎么办?祝
三毛
求得了一支签,我和朋友一同去领签文。我说:“答案出来时试试看押韵翻译给你听。”
在拥挤的人群里,我将背包往朋友肩上一挂,说:“看好袋子,我这去跟神讲讲话。”
朋友见我一排一排数字找过去,就说:“问了神明什么事情呀?”我说:“婚姻嘛。”接着用小长签棒子轻轻敲了一下他的额头。
有一年,我的一位异国朋友第五次来台湾看望我。我们一同去了台北市万华区的龙山寺。
朋友听见问的是这回事,笑得伤感。他说:“也不必去找答案了。你这姻缘一时未到。”
您好。我只是个平凡的女孩,但却没想到竟会在自己身上发生一份不平凡的恋情——异国之恋……一个中国女孩和一个日本男孩,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虽然他在日本,我在台湾;虽然我们一年只能见一次面,虽然我们只靠鱼雁往来,或是越洋电话……但我仍心甘情愿地爱他、念他,眼里再也放不进其他男孩……多少次我告诉自己:“没用,如此执著下去一点用也没有……”可是,可是怎么办呢?放不下就是放不下……
简单人物
樱花恋曲
我是您年前到过的苏州的一所大学(前身是东吴大学)中文系四年级的学生。
三毛
让我在这里跟你讲一个故事。
我问他:“你怎么说?”
玲儿:
他说:“婚姻是人生大事之一,如果当事人自己心里都不明白,难道神明比当事人更应该了然?”又说:“反之,如果你对这件决心已经一清二楚,还会再来求神拜佛吗?”
玲儿敬上 一九八九、九、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