琐事
<a id="m2"></a> <a href="#w2">[2]</a> GAP,美国最大的服装公司之一,由唐纳德·费歇和道瑞斯·费歇于1969年在美国旧金山创立。
“好样的,爱丽丝。”我轻声赞许。
他满脑子都是对那场搏斗的不满。因为<b>说真的</b> ,他已经<b>打败</b> 追猎者了。尽管追猎者反抗、扭动、翻滚,想躲开他极具杀伤力的双臂,但还是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任何挣扎都是无用功。就在埃美特快要摧毁追猎者的时候,贾斯帕冲进了鲜血浸染的房间。
她笑了。
卡莱尔挨着我坐在卡宴后座,手指轻压贝拉的颈动脉,一只手支撑住她的脑袋。埃美特坐在我的另一边,贝拉绑着夹板的腿放在他的大腿上。他屏住呼吸,盯着窗外,尽量不去想贝拉、卡莱尔和我浑身渐渐变干的鲜血,不去想我刚才做的事,不去想这件事有多么不可能,他知道自己做不到。
贾斯帕把车开到急诊室旁边,避开入口这一面的摄像头,找到背阴的地方。
<b>好吧,至少埃美特可以留下那些衣服。我很高兴。穿在他身上一定好看极了。</b>
爱丽丝监控着行程中的每个细节,同时,她的思绪游走在十几个不同的地方,想办法完成接下来必须完成的任务,考虑每个可能的选择所带来的后果。
埃美特对这通电话很满意。得知几小时后就能和罗斯团聚,而且她会听到他对整件事的说法,他开心不已。完全没必要提起贾斯帕的蠢事。既然爱丽丝没看见红头发制造麻烦,那么罗斯可以和他一起开车回凤凰城。或许她不愿意……他低头看着贝拉苍白的脸、断裂的腿,一股深深的兄长般的关爱和担忧涌上他的心头。
贾斯帕在驾驶座,窗户开了条缝,让外面干燥的热风灌进来,尽管他和埃美特一样屏住了呼吸。爱丽丝坐在他旁边指挥一切——转弯、行驶的车道、不会引起过多关注的最高时速。她让他把时速控制在六十七英里,我想催他加速,但爱丽丝确信她能指挥我们更快地抵达医院。如果因为超速而不得不避开巡逻车,反而会拖慢速度,让<b>一切</b> 变得复杂。
<b>多么好的孩子啊。罗斯一定会解开这个心结的,</b> 他对自己说,<b>很快就会的。</b>
爱丽丝叹了口气。如果一开始就去医院,事情会更复杂。
我调整紧紧抱住贝拉的双手,准备好第一次重新经历这一切。
“没有,”卡莱尔打断她,“贝拉急需输血。”
<a id="m1"></a> <a href="#w1">[1]</a> 发光氨(luminol),又名鲁米诺,该试剂可用于检测肉眼无法看见的血迹。
“我们有没有时间……”爱丽丝开口问。
总有一天,我要向埃美特描述一下他在空地时的样子和背后的原因。我相信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能消解他感受到的刺痛。
爱丽丝眉头紧皱。她仔细考虑每件琐事,看看她做出的上百种选择会带来怎样的结果。她看见自己在医院,给我们带来行李箱里的衣服,我们可以把沾满血的衣服换掉。她是不是看清了一切?有没有遗漏什么细节?
埃美特为此抓狂。
一切顺利,或者说,一切将会顺利。
贾斯帕伤痕累累,样貌凶猛,眼神既锐利又空灵,看上去像被遗忘的神或者战争的化身,散发出纯粹的暴力气息。追猎者放弃了挣扎。在看见贾斯帕的短短一瞬间(埃美特不知道这是追猎者第一次看到贾斯帕),他就向命运投降了。虽然从埃美特对他动手的那一刻起,他的命运就已成定局,但<b>贾斯帕</b> 才是他丧失斗志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