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味
我叹了口气。
“有个狼人做你最好的朋友——怎么样?”
这个问题有些令我不知所措,我大声地笑了起来。
“让我来打扫干净吧。”雅各布说。
“我已经在做了,把擦碟布扔进洗衣机里,好吗?”
我确定地板上除了漂白剂的味道外没有其他异味时,又站起身用漂白剂擦水槽的右侧。接着我走到餐具室旁边的洗衣机,在开洗衣机之前往里面倒了一杯漂白剂。雅各布满脸不赞同地看着我。
“你有强迫症吗?”我做好之后他问道。
哈,或许吧,但是至少这一次我有个好借口:“我们这里对血有些敏感,你肯定了解这一点。”
“但是……你刚才流血……流得很多。”
他把手抽出来,眼睛坚定而严肃地看着我:“我愈合得很快。”
“怪不得。”我喃喃地说道。
我之前清楚地看见那条长长的伤口,看见血流进水槽去了的,那股生锈的气味几乎令我晕厥。伤口本应该需要缝合的,需要好几天才能结痂,然后再过几个星期才能逐渐褪色成现在突显在他皮肤上的发亮的粉红色疤痕。
他撅起嘴巴露出半个笑容,用拳头又重重地捶了捶胸口:“狼人,还记得吗?”
“噢。”他又皱了皱鼻头。
“为什么不尽可能地让他舒服一些?他现在做的已经够难的了。”
“当然,当然。为什么不呢?”
我拔掉塞子,让污水从水槽中流走。
“我能问你些事情吗,贝拉?”
他凝视着我的眼睛,不知道看了多久。
“好吧。”我终于开口说道。
他看着我的表情大笑起来:“我告诉过你的,你看见过保罗的伤疤的。”
我摇着头想澄清:“亲眼看见还是有些不一样。”
我跪了下来,从水槽下的柜子里扒出一瓶漂白剂,接着我倒了一些在抹布上开始擦地板。漂白剂刺鼻的气味使我大脑里最后一丝眩晕的感觉消散殆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