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日子

查理大笑着说：“下一次打在他的肚子上。”

“还有下一次？”我难以置信地问道。

查理轻声地笑着说，“好吧，你看起来真的很漂亮。我希望我早想到给你买点什么，对不起。”

“别傻了，爸爸。”

“不是傻，我感觉自己总是没有做我应该为你做的事情。”

“这很可笑，你做得棒极了，世界上最好的爸爸……”和查理谈感情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不过在我清好嗓子之后我有些保留地说道，“而且我真的很高兴过来和你一起生活，爸爸。这是我想到过的最好的主意，所以别担心——你只不过正在经历毕业后的悲观情绪罢了。”

他嗤之以鼻：“或许吧，但是我确定有些地方我做得不够好。我的意思是，瞧瞧你的手。”

“实在没那个必要。”我想要说，但是他已经不见了。

“贝拉？”查理从餐厅的门口喊道，眯起眼睛在黑暗中寻找我。

“我出来了，在这儿。”

查理慢悠悠地朝汽车走来，不耐烦地喃喃自语。

“你感觉如何？”我们沿着高速公路一路朝北开的时候，他问我，“今天可是个大日子啊。”

我茫然地低头看自己的手。我的左手轻轻地靠在黑色的矫形套上，我几乎都忘了有这么回事了。我骨折的关节不那么痛了。

“我从来都没想过有必要教你如何挥拳头，我猜这一点我想错了。”

“我以为你总是站在雅各布那边的呢。”

“不管我站在哪边，如果有人没经过你的同意而吻你，你就应该能够在不伤害到自己的情况下，让对方明白你的感受。你没有把大拇指塞在拳头里，对吗？”

“没有，爸爸。真是种奇怪的甜蜜，但是我认为给我上课起不了什么作用，雅各布的头真的很硬。”

“我感觉很好。”我撒谎道。

他大笑起来，一眼就看穿了，“很担心派对？”他猜测道。

“是啊。”我又撒谎道。

这一次他没注意到，“你从来都不喜欢派对。”

“不知道我从哪里遗传的。”我低声咕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