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味

我低头盯着那个白色的大信封，却看不清它：“不过却是事实。”

“友善一点儿。”

“如果我能解决这一切，不管我们要面对什么，你是否愿意考虑等待？”

他又拥抱着我说道：“没有人会伤害到你，你在这个世界上有的是时间。”

他把标准尺寸的信封对折起来，我把它抚平拆开，这种贵重纸张有那么重，真令人惊讶，接着我就看到了回邮地址。

我叹气道：“我明天就把银行账户资料寄到阿拉斯加，这些证明材料就够了，而且那里够远的，查理不会指望我回家，至少在圣诞节前。我肯定到那时我会想出借口的，你知道，”我心不在焉地说，“既要保密，又要欺骗，这简直是种痛苦。”

我眯着眼睛怀疑他说话的语气，走过去自己看看是什么。

爱德华的表情严肃起来：“事情会变得容易起来的，再过几十年，你所认识的人都会死去，问题就解决了。”

“达特茅斯似乎认为你是读达特茅斯的料。”

“我可能不是读达特茅斯的料，但是我也没傻到相信这个。”

我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平静下来，“他们倒是很慷慨，”我最后说道，“不过，不管承认不承认，还有学费这么个不大不小的问题。我负担不起，我也不会让你把足够给你自己买辆跑车的钱就这样砸掉，而这仅仅为了让我明年能假装上达特茅斯大学。”

“我只是寄了你的申请，就这些。”

“我不需要另外一辆跑车，而你也不必假装什么，”他轻声说道，“读一年大学不会杀了你的，或许你甚至还会喜欢的。考虑一下嘛，贝拉，想一想查理和蕾妮会多么兴奋……”

“我想是的。”

我畏缩了。

“有什么好消息吗？”

“对不起，那样说很刺耳。”

他从夹克衫的口袋里取出一个大信封，把它抛在料理台上：“我帮你取信了。”

“真悲惨，爱德华——你做过什么？”

他用天鹅绒般的嗓音在我没来得及屏蔽之前就在我的脑海中勾勒出一幅图景。当然查理会满心骄傲——福克斯镇上的任何人都会感受到他的兴奋。而蕾妮也会为我的胜利而欣喜若狂——尽管她可能发誓一点儿也不会惊讶……

“我确信这是录取信，这和我的一模一样。”

我试图把这幅景象摇晃出我的脑袋：“爱德华，我很担心能不能活到毕业，更别说这个夏天或秋天了。”

“达特茅斯？这是开玩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