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味

我有条不紊地把手中的盘子擦干净，唯一的声音就是刷子上的塑料毛擦在陶器上发出的声音。我听见楼上有声音传过来，是地板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和门发出的咔嗒声。什么都没有，我意识到我擦同一个盘子的时间长得过头了，我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正在做的事情上面。

“你这样说只是让我穿上它而已，”我说道，“不过没关系，你是对的，这样帅多了。”

“我一会儿就好。”

“好吧，气味很容易就嗅出来了，顺便说一下，你的房间乌烟瘴气。”

他又后退了一步，嘟起嘴巴。

“好。”我把盘子递给他。

“那么糟糕，啊？”我低声问。

“对不起，这儿——”雅各布拿起擦碟布，擦干溅在我身上的水，“我会补偿你的，你洗盘子，我来漂净，然后擦干。”

我递给他另一个盘子：“那取决于你想要知道什么。”

“好的，很好，另外一个是什么？”我怀疑地问。

“我可以问你些事情吗？”

他大笑起来，摇出某种有垫肩的夹克来：“这是骑士夹克，我听说山脊飙车非常不舒服，那种感觉我体会不到。”

我洗盘子，他擦干，一直这样颇像同伴似的默默无语地过了几分钟。

“不，不，贝拉，实际上……”他好像在斟酌用什么词才合适，“你看起来……很性感。”

“好——好了，杰克，别闹了！”

我开怀大笑起来：“好极了。”

“哟！”雅各布在我身后几英寸的地方说道，又吓了我一大跳。

“非常性感，真的。”

他递给我，我深深地叹了口气把头发轻轻地掠到耳后，把头盔戴在头上。接着我把胳膊伸进夹克的袖子，他帮我拉上拉链，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接着他后退一步。

他大笑起来。

我感觉很笨重。

“我会买空气清新剂的。”

“老实说，我看起来有多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