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味
过了好一会儿我都没弄明白,我甚至把他的手掌翻过去,尽管我肯定他的伤口在手掌上。我又把他的手背翻回去,最后才意识到那个令人气愤的粉红色褶皱线是那道伤口留下的唯一痕迹。
“你没必要得到我的允许,贝拉。我不是你父亲——为此我要谢天谢地。不过,或许你应该问一问查理。”
他撅起嘴巴露出半个笑容,用拳头又重重地捶了捶胸口:“狼人,还记得吗?”
“又偷听了?”
我之前清楚地看见那条长长的伤口,看见血流进水槽去了的,那股生锈的气味几乎令我晕厥。伤口本应该需要缝合的,需要好几天才能结痂,然后再过几个星期才能逐渐褪色成现在突显在他皮肤上的发亮的粉红色疤痕。
他笑了笑:“只是一点儿,最后一点点。”
“怪不得。”我喃喃地说道。
我跪了下来,从水槽下的柜子里扒出一瓶漂白剂,接着我倒了一些在抹布上开始擦地板。漂白剂刺鼻的气味使我大脑里最后一丝眩晕的感觉消散殆尽了。
“感觉的确是这样,不是吗?就好像这段时间以来事情从四面八方向我们涌来。”他叹着气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没有和我相爱,你的生活可能会简单一些?”
我摇着头想澄清:“亲眼看见还是有些不一样。”
“或许吧,不过那就不算真正的生活啦。”
他看着我的表情大笑起来:“我告诉过你的,你看见过保罗的伤疤的。”
“好吧,不过我不会问你的,我猜现在已经有够多的事情让你烦恼了。”
他把手抽出来,眼睛坚定而严肃地看着我:“我愈合得很快。”
他用手托起我的下巴,捧着我的脸,这样他就能读到我的眼神:“你想去吗?”
“但是……你刚才流血……流得很多。”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别担心。”
“对我而言也一样,”他平静地更正道,“而现在,我猜想,”他捉弄人地一笑,继续说道,“你有事情要问我吗?”
“好吧。”我终于开口说道。
我茫然地盯着他:“我有?”
他凝视着我的眼睛,不知道看了多久。
“或许没有,”他露齿一笑,“我好像有印象,你答应过问我是否允许你今晚参加狼人的篝火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