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味
“没什么。”爱德华低声说道。
他的右手在刀刃边缘弯曲起来紧紧地握成拳——他松开手,刀哐当一声落在料理台上。一条长长的深深的伤口横穿过他的手掌心,血顺着他的手指流淌下来滴落在地板上。
当我解释我要干什么的时候爱德华只是点了点头,但是我看见他眼里闪过一丝惊愕,我知道他想到我骑摩托车比查理的态度好不到哪里去。
房间四周开始冒起金星。
我跟着他回到他家里,来到我放摩托车的车库。直到我把卡车开进来又开出去之时,我才意识到这一次他惊愕并不完全是因为我的安全。
“没什么,贝拉,别担心。”
在我那台老掉牙的摩托车旁边,使其黯然失色的是另一辆车。把这辆车称之为摩托车几乎有点太委屈它了,它看起来跟我那辆突然间破旧不堪的摩托车根本不是一类东西。
“好极啦。”
“怎么啦?”
他对着我微笑起来,我看得出来他珠宝似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恐惧。
我侧着脸抬头看着他的脸,不敢看伤口。他皱着眉头,但是他的表情很镇静。
不出大家所料,查理对我今晚要去拉普西参加篝火晚会的事情一点儿疑虑都没有。当我打电话告诉他这个消息时,雅各布不假掩饰、兴高采烈地欢呼起来,他似乎迫不及待地赞同爱德华的安全措施,他答应我六点钟在边界线那里等我们。
“哦,不要,雅各布!哦,笨蛋!拿着,用这个包扎伤口!”我把擦碟布塞到他手里,他耸耸肩走到离我远一点的地方。
那辆车很大,色泽银白光滑——即便是在完全不动的情况下——速度似乎也是飞快。
我的头眩晕起来,胃开始翻腾。我一只手抓紧料理台,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设法让自己抓牢,这样才能帮他处理伤口。
“那是什么?”
“该死!好痛!”他抱怨道。
“贝拉。”他说道。
在内心挣扎了一会儿之后,我就下定决心不卖摩托车了。当我不再需要它的时候,我会把它送回拉普西,它本来就属于那里……好吧,不管怎么样,我坚持要让雅各布从他的努力中有所收益。他可以卖掉它……或者送给朋友,对我而言已经无所谓了。
他没注意我塞给他的擦碟布,把手放在水龙头下面,用水冲洗伤口。水变红了,我的头开始眩晕起来。
今晚好像是把车还给雅各布的好机会,最近我对事情的看法很悲观,每一天就像是最后一次机会一样。我没有时间推迟任何事情,不管它们有多么不重要。
我又深吸了一口气:“别担心?!你把手划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