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通牒

爱德华盯着我，他吃惊得一动不动。

这个漫不经心的问题一直在我脑海里回荡，除了烦琐的事情外，没别的什么事情。雅各布怎么啦？我能拿他怎么样呢？我以前最好的朋友，现在……是什么？我的敌人？我畏缩了。

“雅各布告诉我你们住在这里使情况发生了变化，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

雅各布曾祖父的名字令我惊呆了。

查理的声音变得更生硬了：“我还是让他进了家门的，是不是？”

“我们原本以为这条血脉在伊弗列姆这里就断绝了，”爱德华小声地咕哝道，听起来他现在好像是在自言自语，“那种由于奇怪的遗传因素导致突变的事情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过了……”他停顿了一下，责备地盯着我说，“你的霉运似乎每天都在变得更加强大。你意识到你那种把所有事情牵扯到一起的致命引力有多么强大吗？它竟然大得足以让已经灭绝的变异狼群恢复突变。如果我们能够用瓶子装满你的霉运，我们手中就掌握了造成大规模毁灭性的武器。”

我眯起眼睛看着他。

我对他的玩笑置若罔闻，倒是我的注意力被他的假设吸引了——他是认真的吗？“但是我并没有让他们回来啊，难道你不知道？”

他等待着我能开口说话，他那胜利的表情让人感到残忍。

“那么它们是怎么联系到一起的？”我谨慎地追问。

“你不认识他们。”我小声说道。

那个笑容又一闪而过：“和三者都有那么一点点关系。”

“我比你认为的更了解他们，贝拉，上次我就在那里。”

“好吧，也和爱德华有关。”

“知道什么？”

“生气？”

“我的霉运与此无关，狼人们回来了是因为吸血鬼们回来了。”

查理的脸突然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别生我的气，好吗？”

我看出那个微笑中暗含着某种可能性，不过我慢条斯理地继续问道：“我给弄糊涂了，爸爸，您在说的是雅各布、爱德华，或者是我被关禁闭吧？”

“上一次？”

“好吧，那有点儿接近我正准备讨论的话题了……”接着，查理的表情和缓了些，出乎意料地露齿一笑，眼角都是皱纹；有那么一会儿，他看起来好像年轻了二十岁。

“我们大概在七十年前开始和狼人们划分疆界……那时候我们刚刚在霍奎厄姆附近安顿下来。那还是在爱丽丝和贾斯帕来到我们家以前，我们比他们人多，但是，要不是卡莱尔的话，人数多也不可能阻止事情演变成一场战争。他成功地使伊弗列姆·布莱克相信共存是可能的，而且最终我们缔结了休战协定。”

“是啊，”我承认道，“只不过是很短的一段时间罢了。当然啦，您也可以时不时地让我出门一小会儿，”我继续说道——只不过是开开玩笑的，我知道在余下的学年里我都要被关禁闭，“我最近表现还是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