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通牒

我翻过信封，接着愤怒地仰望着他：“打开过的。”

“我以为时间尚未确定，”爱德华温柔地提醒我说，“你可能会开心地度过一两个学期的大学生活，你还有许多人类的经历没有体验过呢。”

查理轻声地笑了笑。

“祝贺你，”我还没来得及读他就说道，“你的第一封录取通知书。”

“我签你的名字比你自己签得还要好，你已经写好文章了。”

我把信抽出来，折叠起来的是课程安排。

“你做得过份了，你知道的。”我轻声地说道，查理完全沉迷在球赛中的可能性极小，“我真的不想申请其他学校，我已经被阿拉斯加录取了。我几乎能负担起第一学期的学费，做那里的校友和做其他学校的校友都一样。没有必要扔一大笔钱在这上面，不管是谁的钱。”

“哦，读一读吧。”

那里可不会更便宜，一点儿也不，但是那里很遥远，而且朱诺<a id="w1"></a> <a href="#m1">^[1]</a> 平均每年有三百二十一天多云的天气。第一项是我的条件，而第二项则是爱德华的。

“好像我不用大笔贿赂就可以进去一样，或者那是贷款的一部分？还是图书馆又在卡伦家的势力之内了？呃，为什么我们又讨论起这个话题了？”

查理皱起了眉头：“这些地方有的很贵，贝儿，我想帮你一把。你没必要因为那里便宜些就要跑到阿拉斯加那么远的地方去。”

“请你填写好这份申请，好吗？求你了，贝拉，填写申请不会让你受伤害的。”

“嘿，嘿，想都别想。我才不要碰您的退休金，爸爸，我有自己的大学基金。”还剩下的基金——并没剩下多少可以开始我的大学生活了。

痛苦的神情使他的脸庞紧绷起来：“贝拉——”

“我太震惊了，警长，这可是违反了联邦法律。”

“别开始争论，我同意，为了查理，我需要仔细地思考这些提议，但是我们俩都知道明年秋天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上学了，也不会去任何离人群很近的地方。”

“我只是很好奇。”

我对新生吸血鬼头几年的生活知之不多。爱德华从来都没跟我讲得很具体——他不怎么喜欢这个话题——但是我知道这段经历肯定不会好到哪里去。自制显而易见是一项后天习得的技能，除了函授学校以外的任何学校都是不可能的。

我收紧下巴：“你知道吗？我认为我不会填的。”

“我们应该讨论学费的事情，我存了一些钱……”

我伸手去拿申请表格，打算把它们揉成适合扔进垃圾桶的形状，但是它们已经不见了。我盯着空空如也的桌面看了好一会儿，接着又看看爱德华。他似乎并没有移动过，但是申请表很可能已经藏在他的夹克里了。

“谢谢，爸爸。”

“你在做什么？”我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