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通牒

“我想要快一点儿，”我小声说道，虚弱地微笑起来想要开个玩笑，“我也想当魔鬼。”

我退缩了，但是眼睛却紧紧盯着面团。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突然，他把潮湿的报纸摔在我们两人之间的桌子上，手指指着头版上的大标题：

“比利很担心雅各布，”查理说，“杰克现在心情很糟糕……他垂头丧气。”

即使爱丽丝一直在密切地监视——爱德华现在正依靠她对未来神秘而精准的预测力提前给我们警示呢——冒一冒险也是疯狂的举动。

“还有雅各布。”他坚持道。

此外，我已经赢得了这场辩论，我转化的日期已经初步拟定在我高中毕业后不久了，离现在只不过是几周的时间了。

“好吧，好吧，”我答应道，“平衡。”

当我意识到余下的时间是如此短暂之时，一记刺骨的重击穿透我的胃。当然这种改变是必要的——把世界上所有其他的东西都放在一起也比不过我最想要的东西，而这就是通向它的钥匙——但是我深深地意识到查理还坐在另一个房间看球赛，就像其他夜晚一样，而我的母亲蕾妮在遥远的阳光灿烂的佛罗里达，仍然在请求我与她和她的新婚丈夫一起共度夏天呢。还有雅各布，他不像我的父母那样，要是我消失到某个遥远的学校，他会千真万确地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即使我父母在很长一段时间不起疑心，即使我找到借口推辞去看望他们，如昂贵的旅费或功课紧或生病了，雅各布还是会知道真相的。

“之后我会接触到的。”

“呃，谢谢，”我咕哝了一声，他如此热心令我迷惑不解，接着我看到了回信地址——信是从阿拉斯加东南大学寄过来的，“那倒是很快，我猜我也错过这个截止日期了。”

“之后就不会是人类经历了，你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成为人类的，贝拉。”

查理把椅子从桌边推开，起身的时候伸了伸腿。他把他的餐盘放进水池里，但是在打开水龙头洗盘子之前，他停了下来，把一个厚厚的信封抛给我。信封划过桌面，咚的一声飞到我的胳膊下面。

我叹气道：“你在确定时间上要讲道理，爱德华，浪费时间简直太危险了。”

我的言辞和语气之间的对比打破了紧张感，查理大笑起来，我也笑了起来。

有一会儿，雅各布必定会对那时的我感到厌恶的念头超过了其他的痛苦。

“我现在也很开心。”我激动地从牙缝中吼出这样的话来。

“贝拉，”爱德华小声叫道，当他看见我脸上的痛苦表情时，他的脸上也露出痛苦的神色，“不用着急，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你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慢慢来。”

“而且那个时候你和杰克一起玩之后总是很开心。”查理唉声叹气地说道。

我没有动，我的思绪都纠结在雅各布的名字上。这很可能是些垃圾邮件；我昨天已经收到了妈妈寄来的包裹，我没有期待还会有什么。

“才没有危险呢。”爱德华坚持道。

“好极啦，找到平衡，贝拉。而且，噢，是的，你有一些信，”查理说道，轻松巧妙地结束了这个话题，“在炉子边上。”

我怒视着他。没有危险？当然啦。我不过是面临着被一个肆虐成性的吸血鬼报复的危险罢了，她想要用我的命换她的同伴的命，而且最好是采用某种慢慢折磨的方法置我于死地。谁会担心维多利亚吗？噢，是的，还有沃尔图里家族——吸血鬼中的皇室家族，他们还有一小支吸血鬼军队——他们坚持要求在不久的未来让我的心脏以这样或那样的方式停止跳动，因为他们不允许人类知道他们的存在。对，完全没有理由感到惊慌失措。

“我会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