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通牒

“您的意思是？”我提示他。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需要让情况好转，爱德华，我欠他的。这也是查理的条件之一，不管怎样——”

“或许是，或许不是。”

我说话的时候他的脸色变了，又变得僵硬起来，像雕像一样。

那什么才算是更好的做法呢？在我能够做到的时候和他们一起度过？或者是现在就开始分离，渐渐适应？对于第二个选择我感到恐惧万分。

“别担心。”我盯着自己的双手，握成拳放在桌子上。

我的朋友们，这也是我一直在挣扎、不知道如何是好的两难处境。我在毕业之后，为了他们自身的安全，那些人是我再也不能见到的。

我们都沉默了一会儿，接着他把冰冷的手指放在我的下巴下面，诱惑我抬起头来，现在他的表情柔和多了。

他做了个鬼脸，但是摇了摇头：“我可不想把事情弄复杂了，只是不要忘记你的朋友们……”

“难道你一点儿也不想念他？”查理问道，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

“还不止，”他准许道，“那里还有北极熊，非常凶猛，而且狼也很大。”

“我知道。”

我张开嘴巴，猛地吐出一口气。

“布莱克一家实际上是我们的家人，贝拉，”他说道，又变得严厉而有父亲的威严起来，“而且雅各布对你而言是非常、非常好的朋友。”

“对不起，真的。”

我慢慢地点了点头：“平衡是好事情。那么，我要填满指定的配额吗？”

“我知道，我知道这不是同一件事，我不应该有这样的反应的。只不过……好吧，在你还没来之前我就在想雅各布了，”我吞吞吐吐地说出来，无论何时我提到雅各布的名字，他黄褐色的眼眸似乎都会变得更黑，我的声音条件反射般地变成了请求，“查理说杰克现在很难过，他现在很受伤，而且……这是我的错。”

“利用你重新获得的自由也去看看你的其他朋友，让自己的生活保持平衡。”

“你没做错什么，贝拉。”

“怎么啦？”他问道。在我还没恢复之前，他迷惑不解的表情就已经消失了，整个身体似乎也僵硬起来，“哦，那么，别担心狼，要是这个主意冒犯到你的话。”他的声音很生硬，也很正式，而且他的肩膀僵硬。

这个处境比头一个更让人左右为难，我花了好一会儿才找到适当的话：“雅各布可能……有些困难。”

“他曾是我最好的朋友，爱德华。”我喃喃道，用过去时刺痛了我，“这个想法当然会冒犯到我。”

“……特别是雅各布。”在我还没理清其他的头绪之前，查理又补充了一句。

“请原谅我考虑不周，”他说道，语气很正式，“我不该提出这样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