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通牒

爱德华听见我心跳加速的声音，点了点头，仿佛我大声地承认自己在撒谎一样：“狼人很不稳定，有时候，靠近它们的人会受伤，有时候，会被它们杀死。”

我的声音和眉毛一下子抬高了：“您是认真的？我自由了？”

我想要否认这一点，但是另一个影像使我的反驳放慢下来。我脑海中浮现出艾米莉·杨曾经美丽的脸庞，现在却有三个深色的伤疤，向下拉扯着她的右眼角，使她的嘴唇变成永远不对称的怒容。

“好吧，”他叹了口气，抬起手臂好像投降一样，“我在考虑也许你因为表现良好获得假释。对于一个青少年而言，你忍气吞声、不发牢骚的程度真的令人惊讶。”

我叹了口气。他如此擅长于转移我的注意力。

“这是什么意思？”

我把手放在他的上面，然后握住他的手抚摸我的脸：“我需要见一见雅各布。”

“贝拉，这与其说是命令还不如说是请求，好吗？你自由了，但是我希望你能……理智地利用这种自由。”

他闭上双眼：“不行！”

“我希望你能对此有更好的理解——爱上一个如此……恶毒的人。”

“你上次和安吉拉·韦伯说话是什么时候？”他突然把这个问题抛给我。

“对我而言，担心和谁相恋已经太晚了，”我指出，“但是，即使没有警告，我看我也做得还不错。”

我们彼此凝视着，看了好久。

他平静地大笑起来：“我很高兴你这样认为。”

突如其来的热情消失殆尽了，“好极了。”我呻吟道。

“真的一点儿也不危险，”我再次恳请他道，“我以前常常在拉普西和他们大家一待就是一整天，什么也没发生过。”

查理举起一根手指头，说道：“是有条件的。”

但是我漏掉了一点，最后我的声音有些颤，因为我意识到我所说的话都是谎言。什么都不曾发生过，这不是真的。一闪而过的回忆—— 一匹巨大的灰狼蹲伏着准备起跳，匕首般的牙齿冲着我狂叫——紧张得我手心流汗，应和着我记忆中的痛苦。

这到底因何而起？我一直确信在我真正搬出去以前会一直被关禁闭，而爱德华也没有找到让查理动摇的念头……

“那倒是，”他说，“但是除了卡伦家的人以外，贝拉，你还有其他的朋友。或者说，你曾经有过。”

“好吧，我希望你会聪明些，离这么自私的人远一些。凯瑟琳，才是所有麻烦的真正源泉，而不是希斯克里夫。”

“我也和爱丽丝一起玩的。”我插话道。爱德华的妹妹来我们家是没有时间限制的，她高兴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查理在她能干的双手中就像软面团似的。

“我会警惕的。”他答应道。

他又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整天和爱德华待在一起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