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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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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你想做什么?”

对我而言想象罗莎莉所熟悉的世界很难。她的故事对我而言更像童话,而不是真实的世界。但我微微吃惊地意识到这很接近爱德华还是人类的时候所经历的那个世界,那个他出生成长的世界。我不知道——当罗莎莉默默地坐在这里的时候——我的世界对他而言是否会像罗莎莉的世界对我而言那样令人迷惑不解?

“不是你的错,”我低声说道,我不能相信我实际上感到很内疚,“午餐的时候见。”

“我父母同意了——这种说法还是很婉转的。这就是他们梦寐以求的一切,而罗伊斯似乎也拥有我所梦想的一切,童话中的王子的出现会使我变成王妃。我所想要的一切,然而这还是没有超出我所期望的,我们认识不到两个月就订婚了。

我拖着沉重的步伐去上英语课。没有爱德华在身边,一天铁定是非常难以忍受的。第一节课我心里一直不高兴,非常明白我的态度无济于事。

“罗伊斯也很英俊,他的头发比我的要淡一些,有一双淡蓝色的眼睛。他说我的眼睛像紫罗兰,这样它们就在玫瑰丛中显得更加出众,更加超凡脱俗了。

下课铃响的时候,我毫无兴致地站了起来。迈克就站在门口,为我打开门。

当我真的睡着后,做了个噩梦。我爬过一条并不熟悉的街道,那里漆黑一片,路面上的石头冷冰冰的,雪花轻轻飘落,身后留下一条血迹,一个身穿白色长裙的天使像影子一样满眼憎恨地注视着我往前爬。

在月光下很难说清楚,但是她的皙白的脸变得更加苍白了。

第二天早上,爱丽丝开车送我去学校的时候,我脾气暴躁地盯着挡风玻璃。我觉得自己睡眠不足,这使我因为囚禁而产生的烦躁更加强烈了。

“那天晚上我在维拉家里,”罗莎莉轻声说着,她的脸庞像大理石一样光洁、坚硬,“她的小亨利真的很惹人喜爱,一直笑个不停,露出两个小酒窝——他刚刚学会坐。我走的时候维拉送我到门口,怀里抱着小孩,她丈夫手搂着她的腰站在她身边。当他以为我没注意的时候吻了她的脸颊,这令我心烦意乱。当罗伊斯吻我的时候,这种感觉不一样——不知道为什么不是这么甜蜜……我没理会这种想法。罗伊斯是我的王子,某天,我会成为王后。”

“今天晚上我们要去奥林匹亚那边,”她答应我,“那会很好玩的,对不对?”

“我并没有注意到罗伊斯注视我的眼神有什么特别之处。每个人都关注我,但是那天晚上,首先送来的是玫瑰花,每天晚上我们卿卿我我的时候,他都会送给我一束玫瑰。我的房间里到处都插着这样的花儿,我走出房间,身上几乎都要散发出玫瑰花的香味了。

“这个周末爱德华去徒步了?”我们走出教室来到毛毛细雨之中时,他礼貌性地问道。

“在罗切斯特<a id="w2"></a> <a href="#m2"><sup>[2]</sup></a> 有个皇室家族——金氏家族,尽管听起来很讽刺。罗伊斯·金拥有我父亲效力的那家银行,以及镇上所有其他赚钱的产业。那就是他的儿子,罗伊斯·金二世——”说这个名字的时候她的嘴巴扭曲在一起,话从她的牙缝中挤了出来,“第一次见到我时的情形。他就要接管银行了,所以开始视察不同的职位。两天后,我妈妈故意忘记给我父亲带午餐便当。我还记得当时令我迷惑不解的是她坚持让我穿上白色的欧根纱<a id="w3"></a> <a href="#m3"><sup>[3]</sup></a> 长裙,盘起头发送饭到银行去。”说到这里,罗莎莉毫不风趣地大笑起来。

“是的。”

罗莎莉叹了口气,她再次开口说话的时候语气有些不同,其中的渴望消失不见了。

罗莎莉突然停了下来,紧紧咬紧牙齿。她的反应把我从她的故事中拉了出来,我意识到恐怖的事情就在不远处了。不会有皆大欢喜的结局,正如她先前所说的。我不知道是否这才是她比其他人心中有更多怨恨的原因——因为当她的人类生命戛然而止的时候,她离自己想要的一切已经触手可及了。

“为什么你不直接把我锁在地下室?”我建议,“少来冠冕堂皇的理由吧!”

“我们订婚的时间并不长。各种计划都是为了举办一场最盛大的婚礼,这也将成为我想要的一切,我完全沉浸在幸福之中。当我拜访维拉家的时候,我不再感到嫉妒。我在脑中想象着自己那些金发的孩子们在金氏家族那巨大的草坪上玩耍时的情景,我为此同情她。”

爱丽丝皱着眉头:“他会把保时捷收回去的,我没做好工作,你应该玩得开心。”

“我们两个人相处的时间并不长。罗伊斯告诉我他工作上的担子很重,而且,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喜欢别人看着我们,看着我挽着他的胳膊,我也喜欢那样的感觉。总是有很多晚宴、舞会,还有很多漂亮的衣服。当你是国王的时候,每扇门都向你敞开了,每一卷红地毯都铺开了迎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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