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

“你好，爱丽丝！你好吗，亲爱的？”

并非一定要我出现在空地上，我只是想要出现在爱德华所在的地方。

“我很好，查理，谢谢。”

爱丽丝做了个鬼脸：“那不一样。”

突然，他紧紧地抱住我，用手抚摸着我的脸、我的胳膊，他在安慰我。内疚不断加剧，但是我生存的本能更加强烈，毫无疑问他是我生存的基本条件。

“当然一样。”

我没有抬头看他的反应，害怕知道我给他造成了多大的痛苦。我确实听见他突然吸气的声音，紧接着是沉默。我盯着黑色的木桌面，希望能收回所说的话，但是我知道我很可能不会，如果这招管用的话我就不会。

“去梳洗一下，”她命令我，“查理十五分钟后回来，如果你看起来这么憔悴的话，他再也不会让你出去了。”

“我很抱歉，”我又道歉，“你觉得这会使你的处境更加危险吗？”

“完全没有。”

她不屑地说道：“你担心得太多了，贝拉，你会早衰的。”

“完全没有？”

“那么，你为什么不高兴呢？”

“好吧，瞧，爱德华，”我轻声说道，“事情是这样……我曾经几乎发疯过一次。我知道我能承受的极限，而且如果你再次离开我，我会受不了的。”

哇哦，我真的失去了一整天。感觉真是极大的浪费，我很高兴我不必总是把时间浪费在睡觉上。

我对自己更好的本能视而不见，不过，说话的时候不敢看着他，内疚令我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桌面。

查理到家的时候我已经完全像模像样了——穿得整整齐齐，头发梳得很端正，在厨房里把他的晚餐放在桌子上。爱丽丝坐在爱德华经常坐的位置上，看起来很合查理的意。

残忍，我指责自己，自私，自私，自私！别这么做！

他叹气道：“会很容易的，贝拉。没有理由让你感到害怕。”

“没有称心如意的话，爱德华就会不停地发牢骚，我只是预见到今后几个月里要忍受他的絮絮叨叨了。”她扮了个鬼脸，“我猜，如果这会使你神经正常，还是值得的，但是我希望你能控制住自己的悲观情绪，贝拉，这样完全没有必要。”

“我受不了，”我坚持说道，仍然俯视着桌面，“不管事情结束得有多快，不知道你是否会回来，我怎么忍受得了？”

“你会让贾斯帕自己去吗？”我追问道。

“你知道不是那样的，贝拉。”他呢喃道，“我不会走远的，而且很快就会结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