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

他把手指放在我的嘴唇上：“别担心，贝拉，宝贝，我还没有忘记你其他的要求。”

爱德华什么都没说；他只是把我抱到床上，让我毁掉他的衬衫，用咸咸的泪水弄脏它。

“为什么？”

他没有回答，只是凝望着我，等我开口。

“贝拉，我明白你在做什么。你想让大家都开心，而我不关心其他人的感受。我只要你开心，别担心把这个坏消息告诉爱丽丝。我会处理的，我保证她不会让你感到内疚的。”

“嗨。”我说道，我的声音很沙哑，我清了清喉咙。

“但是我……”

“让查理一无所知是不公平的，”我总结道，“而且那样对蕾妮和菲尔也不公平，我也不妨让爱丽丝玩得开心。或许跟查理以合适的方式告别对他而言整件事情会更容易一些，即使他认为这太早了些，我也不想欺骗他，让他没有机会陪我踏上红地毯。”说到这个词我做了个鬼脸，接着又深吸了一口气道，“至少我妈妈、爸爸和我的朋友们都会知道我的选择里最好的一面，我能告诉他们的就只有这么多了。他们会知道我选择了你，他们会知道我们在一起。他们会知道我很快乐，不管我在哪里。我想我能为他们做到的就只有这些了。”

“贝拉……你确定吗？你作出了正确的选择吗？我从未见你如此痛苦过——”他的声音在最后一个字眼儿上停了下来。

爱德华捧着我的脸，端详了一会儿。

他用手捧住我的脸。

“交易结束了。”他突然说道。

我醒来的时候，并没有迷失方向的感觉。我睁开眼睛——眼泪终于哭干了——正视他焦急不安的眼神。

“不，我们要按照你的方式来做，因为我的方式不奏效。我说你固执，但是看看我做了什么。我一直愚蠢地固执己见，坚持我心中对你而言什么才是最好的想法，结果只是使你受伤害，一次又一次伤你那么深。我都不相信自己了。你可以拥有你自己的幸福方式。我的方式总是错误的，所以，”他在我身下动了动，挺直肩膀，“我们按照你的方式来做，贝拉。今天晚上，今天，越快越好，我会跟卡莱尔说的。我在想或许如果我们给你足够量的吗啡，就不会那么糟糕了，值得一试。”他咬紧牙关。

早晨带来的，若不是更加光明的景象，至少也是有所克制的，某种程度上的接受。出于本能，我知道我会流下新的泪水，心口还会再痛。现在那只会成为我的一部分，时间会治愈一切——大家一直这么说，但是我并不在乎时间是否能治愈我，只要雅各布能够好起来，能够再次快乐起来。

“爱德华，不——”

过了很久，比我想的还要久，我身体中那个小小的破碎的部分才发泄出来。不过，一切就这样发生了，我筋疲力尽，最后终于睡着了。不省人事并没有让我从痛苦中彻底解脱出来，只是有种麻木迟钝的舒缓感，就像药物一样。痛苦变得可以忍受了，但是它还是在那里；即使在睡梦中，我也知道，这促使我做出必要的调整。

“我很抱歉你不得不看见那一幕，”我说道，“那对你不公平。”

“什么？”我大吃一惊道，“你要退出？不！”

听见我的话，他绷紧了眼睛。

“我不是要退出，贝拉，我仍然维持我这边的契约，但是你脱离了。无论你想要怎样，都不会有事制约着你了。”

“不，我很好，”我保证道，“不会再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