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

“那么究竟是怎么回事？”

“路况很好。”我开玩笑地说道，一边从柜台下面拉出那件恶丑的橘红色荧光马甲。牛顿太太和查理一样对西雅图的事情很关注，这一点令我很惊讶，我还以为查理过激了呢。

“你确定吗？”他问道，我一说到爱德华的名字他又激动起来。

若是在平时，我会为这突如其来的转变雀跃不已，但是今天……并不是如此。

“分开……对我们两个人都不那么起作用。”

“我本打算打电话……”牛顿太太继续说道，“我想今天我们的生意不会那么多，迈克和我恐怕应付得过来，我很抱歉你这么早起床，还开车出来……”

他准备说什么，从他的表情可以判断是些很气愤的话，但是他停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说道：“你知道山姆很生你的气吗？”

雅各布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反应，他嘟着宽宽的嘴巴若有所思地凝望着海浪。

“当然不介意，没问题。”我收好马甲，接着把广告传单塞在腋下，朝濛濛细雨中走去。

“你在想什么？”就这样沉默着过了很久，我才开口问道。

“谢谢，贝拉。迈克，你第四个走道还没打扫呢。嗯，贝拉，你介意出去的时候帮我把这些广告传单扔在垃圾箱里吗？我告诉过那个把这些东西留在这里的女孩我会把它们放在柜台上的，但是我真的没有地方。”

“我在想你告诉我的事情。关于当那个会预言的吸血鬼看见你从悬崖上跳下去的时候，想到你是在自杀的时候，这些事情是怎么失控的……你意识到如果你按照你应该做的那样等我的话，那么那个吸——爱丽丝就不会看见你跳下去？什么都不会改变，而我们现在很可能就在我的车库里，就像其他的星期六一样。福克斯也不会有吸血鬼，而你和我……”他的声音逐渐减弱了，陷入了沉思。

当我让牛顿一家知道这个暑假我不会在此工作的时候——实际上是在他们最忙的季节里抛弃他们——他们开始培训凯蒂·马歇尔来代替我。他们无法同时负担起我们两个人的工资，那么看起来今天会很漫长……

“我？”我有些惊讶，“噢，我明白了。他认为如果我不在这里的话，他们就会远离这里吧。”

我停了下来，一只胳膊还在马甲里，我明白那种脸色代表什么。

“不是，不是那样的。”

“噢，呃……”牛顿太太犹豫了一会儿，不安地整理着收银台边上的一堆广告传单。

“不，没关系，牛顿太太。真的，迈克。我需要温习功课，准备期末，还有其他事情……”我不想在他们争吵的时候成为家庭不和的根源。

他说这些的方式令人不安，就好像福克斯没有吸血鬼会是件好事一样。一想到他所描绘的这幅图景，我的心就怦怦怦地跳个不停。

“那不公平，妈妈，”迈克说道，“如果贝拉想上班——”

“爱德华不管怎样还是会回来的。”

“好吧。”我叹气道。我的肩膀耷拉下来，那么现在我要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