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机
我努力合乎逻辑地思考这个问题。那么,要是我明天不去学校,对雅各布而言会有什么问题呢?期末考试临近,我却逃了一天课,查理已经让我很难应付了,但是我说服了他,一个星期五不会让我的学习脱轨的,杰克基本上就不会在乎这些。
记忆让我立即从近乎歇斯底里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令所有的一切都在我脑海中清晰明了起来。因为我宁愿维多利亚杀死我一百次,也不愿意看见爱德华再受那样的罪。
那么,为什么他会关心我的出勤记录呢?
我摇了摇头,有些晕头转向。
爱德华用指尖擦干我脸颊上的眼泪。
爱德华一把接住了它,然后把它扔在料理台上,此时他的双臂已经环抱着我,嘴唇贴近我的耳朵呢喃道:“怎么啦?”
“你真的认为让她受伤害比保护她更好?”爱德华低声问道。
我笔直地站在厨房中央,手中的一包冰冻汉堡包从麻木的指缝中滑了下去。我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来不及阻止它砰的一声落在地上。
爱德华摇了摇我的身体,“贝拉?”他问道,现在他真的有些焦急。
接着他愤怒地瞪着雅各布,说道:“这回答了你的问题吗,杂种狗?”
但是他真的认为假如那样的话,我会回家见查理吗?
“你认为贝拉没有权利知道此事?”雅各布争辩道,“这是她的生活。”
查理跟比利说过我消失了三天吗?比利得出结论了吗?雅各布实际上是在问我还是不是人类吗?他是在确认没有人违背狼人的条约——即卡伦家族没有人敢咬人……只是咬,而不是杀人……
“她比你想象的要坚强,”雅各布说,“而且她经历过比这更糟糕的事情。”
过去三天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改变,这个改变是那么重要,居然会让雅各布打破长期以来拒绝接听我的电话与我联系的僵局呢?三天又会有什么样的不同呢?
突然,雅各布的表情发生了变化,他心怀叵测、奇怪地盯着爱德华。他眯着眼睛,好像他在脑中解答数学难题一样。
我的大脑想不出有见地的点子,或许我错过了一些至关重要的信息。
我感到爱德华退却了。我朝上瞟了他一眼,他的脸因为痛苦而扭曲了。在宛如死亡般的瞬间里,这让我想起我们在意大利的那个下午,沃尔图里那令人毛骨悚然、高塔中的房间里,就是在那里简用她的致命天赋折磨着爱德华,只是用她的思想使他痛苦不堪……
爱德华压低了他的声音;即使泰勒朝前走了几英寸,还是听不见他所说的话:“在她绝不会有危险的情况下,为什么要她担惊受怕?”
难道刚才我不是一直在想上大学是多么不可能的事情吗?在刚刚发生使我的生命得以永恒的转变,这样我就可以与爱德华永远厮守在一起了,同时还要经历痛苦不堪的头三天,在这之后,我又怎么可能到任何靠近人群的地方呢?这种转变会使我永远成为饥渴的囚徒……
“与其被人欺骗,不如担惊受怕。”
三天可以改变一切。
我努力让自己振作起来,但是泪水在我的眼中打转,在我的眼睑后面我能看见——我能看见维多利亚的脸,她的嘴唇拉扯到牙齿后面,深红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挥之不去的深仇大恨;她把她的情人——詹姆斯的死归咎于爱德华。不把他心爱的人也从他身边抢走的话,她是绝不会罢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