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协

“哟！求你别那么大声地说出来。”

“现在谁犯傻了？”我怀疑“笨拙”、“害羞”、“可笑”在任何人的理解中是否都意味着“值得拥有”。

“你要食言吗？”他追问道，然后离我远一些好读懂我脸上的表情。他一副饶有兴致的表情，觉得很有意思。

他的胳膊环抱着我，开始以一种犯规的方式吻着我。太有诱惑力了——这是强迫，是威压。我想保持清醒的头脑……但很快就完全陷落了。

“只有第一条是要求，”板着脸对他而言似乎是难事一桩，“其他的只不过是请求罢了。”

“我觉得那真是个坏主意。”他放开我让我呼吸的时候，我气喘吁吁地说道。

“如果我理解错了的话，请告诉我，”我努力装出冷漠的语气，“你的要求是结婚，”——不做鬼脸这个字眼儿我可说不出口——“给我付学费，需要更多时间，你不介意我的汽车跑得更快一些。”我挑起眉毛问道，“我得到了一切吗？这张清单太沉重了。”

“你那么觉得我并不惊讶，”他得意地笑道，“你是一根筋。”

等我的呼吸慢慢平缓下来之后，我开始仔细思考他所说的话：

“结婚对我而言是很遥远的事情，除非我得到回报，否则，我是不会屈服的。”

“给我个充分的理由，为什么今晚不行。”我还是气喘吁吁的，这使得我声音里的挫败不安不那么明显了。

他眯起眼睛。

“我又不是昨天才出生的，”他在我耳边轻声笑道，“在我们两个人之间，你认为哪一个更不愿意满足对方想要的？你刚刚答应过我在你做任何改变之前你会嫁给我，要是我今晚就屈服的话，我还有什么能保证你早上不跑到卡莱尔那里去呢？我——显而易见——没有你那么不情愿给你你想要的。所以……从你开始。”

他叹了口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愤愤不平地说道，“我以为今天晚上我坚持住了——只有这一次——而现在，突然间……”

我顶着他的胸膛摇摇头，做了个鬼脸：“你只不过是在分散我的注意力，我们还是回到之前的主题吧。”

“你订婚了。”他替我说完了。

“我是不是要呈递请愿书，让你相信？我是不是要告诉你谁的名字排在榜首吗？你知道只有几个，但是有些可能会让你感到惊讶的。”

“对，要求。”

我大声地喷出一口气，“我得先嫁给你？”我不相信地问道。

“要求？”他打断我，突然又变得严肃起来。

“就是交易——要么接受，要么放弃。妥协，还记得吗？”

“而我唯一的、单独的小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