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协

“你知道我偷窃，我撒谎，我贪恋……我的美德是我抛弃的一切。”他不老实地露齿一笑。

“贝拉。”他现在带着责备的语气了，提醒我不向他敞开心扉让他感到非常难过。

“我一直都在撒谎。”

“你倒是很了解这一点。”我低声说道。

他没有理解我话里的意思。

他微微一笑，但是没理会我的插话：“我打算尽最大努力使你不要走上受诱惑的道路。”

“贝拉，那种时期不会永远持续下去的。”他安慰我道。

“好吧，但是我们不是在争论谋杀的事情。”我提醒他。

“现在，当然，可能对我来说已经太迟了，即使你关于我灵魂的观点是对的。”

“是的，”他说道，我抬起头看见他眼中的真诚和迷惑，“只要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你就会拥有它的。”

“不，还不迟。”我生气地辩驳道。

“你保证？”我低声问，知道自己用他的话诱骗他是无济于事的，但是我还是无法抗拒。

“‘不可杀人’<a id="w1"></a> <a href="#m1">^[1]</a> 是为大多数信仰机制所广泛接受的，而我杀死了许多人，贝拉。”

“你们所有人好像都非常确信在那之后我唯一感兴趣的事情，就是杀死镇上的所有人，”我坦言道，他则对我的措辞感到畏缩，“而且我担心我会那么专注于害人，不再是我自己了……那样我就不会……我就不会像我现在这样想要你了。”

“同样的原则也适用——唯一的区别在于这是我和你一样白璧无瑕的地方，难道我就不能保留一条规则不被违背吗？”

我感到他的身体紧张起来，但是他的声音还是很温柔，像天鹅绒一样：“你担心什么？”

“一条？”

“好吧，我有点儿担心……在那之后。”我终于看着他坦白道。

“无论你想要什么。”他鼓励道，神情焦急却又摸不着头脑。

“只是坏人。”

他等待我继续说下去，但是我没有，我的脸滚烫滚烫的。

他耸耸肩：“或许算，或许不算，但是你还没有杀过人——”

“爱德华，”我盯着我手腕上的一个色斑，紧张地说道，“在我不再是人类之前有件事情我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