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盟

我看着他走进厨房门口的黑色阴影里，那里只是断断续续地闪烁着灯光。他斜倚在谁身上，但是中间挡着很多人头，我看不清楚。

“一切都消失了，当然，”她沾沾自喜地告诉他，“那不方便，但是，考虑到所有的事情，我会接受的。”

他优雅地穿过人群，似乎没有碰到拥挤人群中的任何一个，他离开得很快，我根本来不及问他为什么离开。我眯着眼睛盯着他，而杰西卡则和着音乐热切地大声嚷嚷着，她紧紧抓住我的胳膊，没注意到我走神。

“怎么啦，爱丽丝，怎么啦？你看见什么啦？”我双手握在胸前，哀求她。

贾斯帕怒斥道：“我们有自己的优势，狗，这会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

爱德华已经不在那儿了，但是爱丽丝还藏在黑暗中，她一脸茫然——那种面无表情的神色常常出现在刚刚目睹过一场可怕的事故的人脸上。她一只手抓紧门框，好像她需要支撑一样。

“不，”雅各布说道，一抹似笑非笑、奇怪而激烈的表情在他脸上舒展开来，“不会势均力敌。”

我弯着腰穿过人群，还得时不时地推一下他们。现在有几个人开始跳起舞来，我匆忙地赶到厨房门口。

我以为我已经收回了邀请——不管怎样，我怎么也没想到雅各布会来这儿。

“等等，”雅各布低沉有力地命令道，“什么东西来了？”

我低声吼道：“很抱歉。”

爱丽丝冷冰冰地盯着他：“我们的族类，很多。”

“谁邀请了狼人？”她向我抱怨道。

“好极了！”爱丽丝嘘声道。

“失陪一会儿，杰西。”我低声说道，推开她走过去。我也没停下来看她的反应，甚至不知道我唐突的反应是否伤害到她的感情。

我盯着爱丽丝的新表情，仍然惊恐得动弹不得。她的脸因为欣喜若狂而容光焕发起来，所有的绝望从她那完美的面容上一扫而空。

我踮起脚，伸长脖子。就在那时，一道红色的光线掠过他身后，从爱丽丝衬衫上的红色金属片上闪过。灯光只在她脸上停了半秒钟，但是这就足够了。

她对雅各布露齿一笑，他也回她一个笑容。

“为什么？”

就在那时门铃响了，离上次门铃响已经过了几个小时了，爱丽丝满脸疑惑地抬起头，忽然她的脸色变成了讨厌的神情。

“为了贝拉，这是我们知道的一切。”

她没有看我，眼睛盯着别的地方。我跟随她的目光，注意到她看见爱德华的眼睛扫过房间。他的脸像石头一样空洞，他转过身，消失在楼梯下面的阴影里。

“对你们来说数目太多了？”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