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四
<a id="jz_1_57" href="#jzyy_1_57">(18)</a>律令制度中太政官下是左大臣,紧接着便是右大臣,乃掌管实权者,又称“右丞相”。
“小公主啊——,这么抚摸小公主的头发,不知为何想起了悲哀的往事。小公主毕竟顺顺当当长大成人。”
<a id="jz_2_57" href="#jzyy_2_57">(19)</a>今广岛县东部。
然后一把抱住女孩儿,用长满胡须的脸摩挲她的面颊。
<a id="jz_1_58" href="#jzyy_1_58">(20)</a>即一五九六至一六一五年。
<a id="jz_4_55" href="#jzyy_4_55">(13)</a>北条氏政(1538—1590),战国时代之武将,为关东一带之霸主。
此笔者幻庵,北条早云之子,名长纲,法名宗哲。天正十七年九十七岁寿终正寝。传此文赠予北条氏康之女,即写给幻庵侄女嫁武藏国<a id="jzyy_1_54" href="#jz_1_54"><sup>(7)</sup></a>世田谷之吉良氏朝<a id="jzyy_2_54" href="#jz_2_54"><sup>(8)</sup></a>时的赠言。“近年,盲人乐师可至深宫后院,自由过度。”由此可见,虽是家臣,男子禁入珠帘内部,盲人乐师却可自由进出。幻庵忧患此风俗存下祸根,便有如是言说:“盲人乐师毕竟男者,无女佣偕同禁入内。”又有“狎昵遭灾”、“嬉皮笑脸”之说。赐予酒肴,也得“飨宴一旁或飨宴之后”云云。甚至警示,小节谨慎。而长年雇佣之百姓,清白笃信者不在其列,“则可安心,无有烦恼”,绝对不在禁止之列。
<a id="jz_5_55" href="#jzyy_5_55">(14)</a>今爱知县东部。
一、盲人乐师伺候,应赐酒与薪酬。尔等须知,诚恳殷勤伺之可,狎昵遭灾。切记之,盲人乐师毕竟男者,无女佣偕同禁入内。(中略)近年,盲人乐师可至深宫后院,自由过度。为诸侯国之平安,不可任其一人妄动。普通庶民,则可安心,无有烦恼。自幼相识或老年重臣,虽行为鲁莽,态度亲切一视同仁。嬉皮笑脸之盲人乐师,同席于三献飨宴,可于飨宴一旁施予,或于飨宴之后施予。好生待之。
<a id="jz_6_55" href="#jzyy_6_55">(15)</a>即一五五八至一五七〇年。
“喔,对不起。”
<a id="jz_1_59" href="#jzyy_1_59">(21)</a>佐贺县北部东松浦半岛北端沿海的村子,现为“镇西町”。丰臣秀吉出兵朝鲜时,这里为大本营。
说着扭头看看行者。行者慌忙说:
<a id="jz_1_60" href="#jzyy_1_60">(22)</a>摄政王及关白之正室称呼。
既非盲人之直接讲述,是否应以盲人的自述口吻撰写呢?还是应以尼姑讲述予源太夫听的笔调?无论哪种方式,皆有一个缺陷,前文与后面部分难以衔接。原想从尼姑接近盲人的过程写起,切入盲人的自身经历,两项之间避免断裂,以期自然顺畅的过渡。如此,还是应模仿《闻书》的写作方式,直接法与间接法适宜交织。然物语的性质决定,基本仰赖盲人表述的直接法更加合适,结果只好随他的故事叙述而展开。言归正传,名曰顺庆的盲人行者未盲之时,乃名为“下妻左卫门尉某某”的武士。原本侍奉石田家,后因故眼盲,性来喜好音曲、杂艺,后为关白秀次包雇座上客。此乃对外一般说法。其被石田家赶出成为浪人,尚有其他真实缘由。盖左卫门尉受主人三成密旨,为探当时已有种种流言的秀次一家动静虚实,也是作为奸细奉命潜入聚乐第。受此委命,无疑深得主人三成信赖。如前所述,其喜好乐曲,加之与当时的盲人乐师总监、颇具名望的伊豆圆一密交。这些都是三成选定他的重要理由。战国时赴敌国执行间谍任务者,绝非凡常武士,乐师常为第一选择。乐师多为盲艺人,助兴为专职,乃全然不具武力的残疾人,会让人松懈警惕。即便是警备森严的诸侯家宅,往往亦出乎意外地轻易出入。多有机会侍奉主人左右,甚或接触贵妇人。诸书散见当时武将安插盲乐师为间谍的事例,尤其脍炙人口的正是陶晴贤<a id="jzyy_1_53" href="#jz_1_53"><sup>(1)</sup></a>派盲人法师为间谍,刺探毛利元就<a id="jzyy_2_53" href="#jz_2_53"><sup>(2)</sup></a>行动的故事。老奸巨猾的元就觉察敌方间谍,以反间苦肉计诱歼晴贤于严岛。另有小田原<a id="jzyy_3_53" href="#jz_3_53"><sup>(3)</sup></a>北条早云曾发告示:盲人不可用,捕领地内所有盲人沉入海底。且在闻言逃出领地的盲人中秘密安插自己的密探。此外传说,甲斐<a id="jzyy_4_53" href="#jz_4_53"><sup>(4)</sup></a>的武田信玄<a id="jzyy_5_53" href="#jz_5_53"><sup>(5)</sup></a>为扫荡德川方面的奸细,将其领地之内的八百盲人斩尽杀绝。在《续续群书类从第十教育部》<a id="jzyy_6_53" href="#jz_6_53"><sup>(6)</sup></a>所载北条幻庵备忘录中,亦有一段告诫女佣接近盲人危险的内容。
<a id="jz_1_56" href="#jzyy_1_56">(16)</a>今岐阜县西南端。
盲僧行者一开始便称女孩儿“小公主”,显然对治部少辅难以忘怀。女孩儿记忆不清的是,乳母是否将真实的情形告诉了他?还是根本未曾述及她们的真实身份,只是自然地肯定了行者的推测呢?总之行者无时无刻不意识到,是在面对石田一族讲话。以下便是他的回顾谈。盲僧行者的口述零零落落,没有前后连贯的顺序,依据当日偶发心绪讲述。有时问答形式,有时则兴致盎然即兴而发。女孩儿成人后把那些讲述整编成了完整的物语。《闻书》的撰者——源太夫从嵯峨尼姑那儿听到的,正是她脑海中重新编辑的故事,并非顺庆的直接讲述。必须明白这个前提。而笔者拟再度将前述故事传达给现代读者,困惑的是不知选择如何形式才好。
<a id="jz_2_56" href="#jzyy_2_56">(17)</a>同大阪。
这么说着,泪水又扑簌簌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