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咧嘴一笑:“太好了。要搭个便车吗?”
“不用。我没事。我该带点什么吗?”
他又笑:“妈妈给了我两百块,我们要订比萨。”
他把一卷带子放进录像机开始播放。
纪录片放到一半,下课铃响了。劳伦收拾起课本和笔记离开教室。走廊里人声嘈杂,笑声和招呼声是一天结束时的最后配乐。
她穿过人群,累得在路过朋友时只有力气挥挥手。
戴维从后面赶上来,把她拉进怀里。她拧回身偎向他,抬头看向他蓝蓝的眼睛。走廊里的吵闹淡成嗡鸣。昨晚的回忆一下全都扑过来,让她笑起来。他救了她,就那么简单。
“我爸妈今晚得赶去纽约。”他小声说,“他们星期六以前都不在家。”
伦德伯格先生唠叨个没完,像小孩追肥皂泡一样从一个当代社会问题跳到另一个问题。
劳伦努力集中注意力,她真的努力了。可她累透了。
“劳伦。劳伦?”
她眨了眨眼醒来,迟了一点才发现自己睡着了。
伦德伯格先生盯着她看,他看起来不高兴。
“真的?”
“球赛是五点三十。你要我去接你吗?”
“不用。放学后我得去找份新工作。”
“哦。对。”她在他的声音听到了失望。
她踮起脚吻他,尝到他每天都喝的斯奈普饮料的水果味,“我七点能到你家。”
她觉得自己脸上发热,这就是红发派的坏处,白皮肤容易发红,“是,伦德伯格先生?”
“我问你关于死刑站在什么立场。”
“趴着的立场。”有人嚷嚷,人人都在笑。
劳伦憋住笑声:“我反对死刑。至少等我们能保证它能被公平一致地执行。不,等等。不管怎样我都反对死刑。不该用杀人来证明杀人在道德上是错误的这一观点。”
伦德伯格先生点头,转向他安放在房间中央的电视:“过去几周我们讨论了美国的司法公正或者缺陷。我想有时我们忘记了我们是何等幸运能够进行这样的讨论。在世界其他地方,情况非常不同。例如,在塞拉利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