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杀档案4 第三章 不孝子孙难感化 自查案中疑窦大

“拜托大哥，这是杀手哎，又不是街边小混混，一不小心就没命的，前几天你还装出一副惺惺相惜的模样，说什么要是你查着查着就不见了，让我给你多烧点纸钱……”

“不要乱说。”艾司的话被打断，回过头来，只见包老二面无表情地仔细瞧了瞧躺在床上的婆婆，看向艾司，露出几分带着慈祥，又有几分怜惜的表情，拍了拍艾司的肩头，惋惜道，“小伙子，你找错人了，她不是我妈，和我妈是有点儿像，但我不认识这位老婆婆，唉……没什么事我就先走啦，希望你早点找到这位老人家的家人。”

“喂，这不是我的原话吧？你不要断章取义啊。你搞清楚这到底是谁的案子。”

艾司以为他快哭了，对着昏迷不醒的婆婆道：“婆婆，我终于找到你儿子了，我带大叔来看你了，如果你能听到的话……”

“你还记得那四个银行劫匪吗？”司徒笑提醒道，“我审问那个猪头陈杰时，明显有人给过他暗示，不是我们内部的人员，做不到。而柏铺村招投标案本身又涉及许多大人物，我很难保证我们内部不出问题。”

“包二叔，那你的妈妈呢？”

“一个职业杀人案还不够你玩儿的，你还混搭一个内部自查，你想玩难上加难啊？”

“跟你说不是就不是了嘛，你这人怎么胡搅蛮缠的!你没看见我很忙吗？分分钟十几万上下啊!你非找个老太婆栽在我头上说是我妈，没时间跟你搞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也没有吧？我还是比较相信你的。”

高风不干了：“为什么找我？你那么多组员你不用，这干我什么事？哦，你神神秘秘把我叫过来看视频，看了就要我出任务？当我是你发展的下线卧底呢？”

包老二一直走出医院大门，见那个小伙子没有继续跟上来，才长舒了一口气，看看左右身后，拿出手机，拨打了另一个电话，这一次电话似乎接通了，包老二边走边道：“喂，老大啊，我是老二。”

司徒笑凝眉不语。高风愣了愣，恍然道：“你该不会真的把这起案子当内部自查案来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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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部自查案的第一要素就是分清敌我。一旦办案人员发现案情可能是内部人员犯案，首先要做的就是所有调查项目保密，因为任何一个同事都有可能成为泄密者。要么就彻底独立出来，完全一个人查案，要么就找远离利益相关的执法者，进行外部调查。

“可是……包二叔，你，你不再好好看看？婆婆这些天不能好好吃东西，可能……瘦了些？”

“谢谢!被你这么信赖我感到毛骨悚然，你叫一个法医去干刑侦的工作，你不怕折寿吗？”

“笑话!”包老二冷笑，“我妈长什么样我还能不清楚？蔡家湾剩下的那些老头儿老太太都老糊涂了，看见个老婆子就说是我妈，这事儿我得找他们好好理论理论!”

“嗯？奇怪，我记得你胆子没这么小啊？”

“不是蔡婆婆？”艾司一怔，“可是，蔡家湾的人都说……”包老二已经夹着公文箱掉头就走，艾司追着他在走廊上问。

艾司放缓了脚步，看着包二叔的身影消失在医院的人流中，过了一会儿，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跟了上去。

司徒笑找上自己，就是要加大案件的保密力度。

“别跟着我行不行？我不会为一个不相干的人乱发善心的!你如果实在不信，你去找我们家老大啊，他和妈走得最近了，你叫他来认啊，都跟你说找错人了，那个老太婆不是我妈，你非不信!去找别人吧，小伙子。”

“我想，事情还没这么严重吧？”

“我管她去死，她不喜欢她儿媳妇嘛，我们好多年没联系过了，我费得着和你说这些吗？真是的，走开!别挡路啊!信不信我揍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