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萨拉戈萨大街

“他的狗被杀死了，这可能改变了他的一生。”卢佩说，但是胡安·迭戈没有帮她翻译。

“我知道埃斯佩兰萨。”弗洛尔答道，“但我没在这附近见过她。我总是看到你们。”她告诉孩子们。

“那我知道很多鹦鹉男!”异装妓女说。

“我不接矮人的活儿，总要在某个方面划清界限吧。”弗洛尔对他们说。“矮人们不知为啥都对我感兴趣——他们老是围着我。”她说。

“卢佩的意思是这个鹦鹉男发誓自己要独身。”胡安·迭戈试图向弗洛尔解释，但她并没有让他说完后面的话。

“我们收到了‘奇迹’的邀请，只是去表演中场小节目。”胡安·迭戈说。“我们会有自己的帐篷，不过要和狗一起住。那些狗都经过训练，非常聪明。你认识什么马戏团的人吗？”男孩问。

“噢，不，我并不认识这样的人。”弗洛尔说，“鹦鹉男在‘奇迹’表演中场小节目吗？”

“我猜你也不接驯狮官的活儿吧。”胡安·迭戈问。

“她是个孤独、不幸的女人。”弗洛尔说，“她丈夫就是头猪。他和狮子我站狮子。”她说。

“他的才不接，小子。”弗洛尔回答，“你们不是耶稣会的小孩吗？你们妈妈不是在那儿工作吗？又不是迫不得已，你们为什么要搬去有狗的帐篷里？”

“或许我们不会想知道。”胡安·迭戈应道，但他还是问弗洛尔她对驯狮官的妻子有哪些了解。

卢佩开始罗列自己的理由。“第一，我们爱狗。”她说道，“第二，可以当明星——在马戏团我们会很出名。第三，因为鹦鹉男会去看我们，我们的未来……”她顿了一下，“应该说是他的未来。”卢佩边说边指着她哥哥，“他的未来掌握在鹦鹉男手里，我知道会是这样，无论去不去马戏团。”

“弗洛尔知道很多马戏团的事，我从她的心里看到了。”卢佩说，“你问问她。”

“他是耶稣会新来的教士，一个来自爱荷华的耶稣会教徒。”胡安·迭戈告诉她。

“她在嘟哝什么呢，有一件事我可以告诉你们。”弗洛尔说，“只要来过这里的人都会被看到。也许你们的妈妈根本没来过，你们这些小孩就该回去睡觉。”

“耶稣玛利亚约瑟夫!”弗洛尔又嚷了起来，“原来是这种鹦鹉男啊。”

“也许我们的妈妈是所有妓女中最受欢迎的。”卢佩说，“可能她从来不用离开萨梅加宾馆，都是男人们去找她。”但是胡安·迭戈没有替她翻译这些。

“你问她认不认识索莱达。”卢佩说。

“我不认识什么鹦鹉男，我没见过他。”在胡安·迭戈吃力地翻译完卢佩的理由清单后，弗洛尔对孩子们说道。

“是你让我问的。我也睡不着了。”胡安·迭戈告诉她的妹妹。

“鹦鹉男不需要女人。”卢佩说，胡安·迭戈也帮她翻译了。(卢佩曾听爱德华多先生提起过这件事。)

“我今晚都睡不着了。”卢佩对胡安·迭戈说道，“一想到矮人们都围着弗洛尔，我就没法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