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炳哥不是新郎

“暂时没有，不过我计划即刻步入这个神圣的殿堂。就在今天上午，承蒙她不弃，多年来为我精心烹饪菜肴的女士答应嫁给我了。”他眼中闪过一丝胜利的寒光，“现在看他们还怎么挖人!”他挑衅地喃喃道。

“利透先生下午打来数通电话找少爷。”晚上我回到家，吉夫斯报告说。

“我以他为荣。”利透老先生说。

“你不反对？”

“恰恰相反。”

我又深吸一口气，转到了散发铜臭味的那面。

“希望你别介意，我不是想干涉谁啊。”我说，“不过——呃，你看怎么办？”

这和我阿加莎姑妈的人生哲学可是截然相反。她总是提醒我，就是我这种人把伦敦搅和成罪恶之源，但我没吭声。

“这么说吧，伍斯特先生，我欣赏你藐视这愚昧的社会制度、腐朽的盲目崇拜，我十分欣赏!你心胸开阔，悟出等级不过是金币上的图案<a id="noteBack_2" href="#note_2">[2]</a>。《区区一个女工》中卜赖奇默勋爵说得好，

‘休嫌她寒微贫贱<a id="noteBack_3" href="#note_3">[3]</a>，善良的姑娘就似身份最高贵的小姐!’”

“哎呀!你这么想吗？”

“不错，伍斯特先生。说来惭愧，我也曾经和其他人一样，囿于愚蠢的旧观念，认为什么‘阶级有别’。但自从读了你的作品——”

“只怕我没听懂你的意思。”

“哦，我是说他的生活费。你好意给他的那笔钱。他是希望你能想办法再给他提一点。”

利透老先生遗憾地摇摇头。

“只怕行不通。以我现在的身份，不得不节俭行事。我愿意继续给他支付现有的数目，其余的却不能答应。否则对我妻子就不公平了。”

“什么？你不是没结婚吗？”

我就知道。吉夫斯再次马到成功。

“你认为，一个所谓有社会地位的小伙子娶一个可以说是底层社会的姑娘，这没什么问题？”

“我深信不疑，伍斯特先生。”

我深吸一口气，跟他宣布好消息。

“炳哥——就是你侄子啊——想娶一个女服务员。”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