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流变隐喻篇 第33章 差不多和喜欢眼睛看不见的东西一样喜欢眼睛看得见的东西

“实在简单得很。调味汁准备了很多，做一个人的做三个人的，花的工夫没什么区别。”我说。

“立体地理解我？”

“真的合适吗？”秋川笙子有些疑惑。

我摇摇头：“不，还没有形成。往下和你两人考虑。”

“那时我也一起离开。”真理惠说。

秋川真理惠点头。“素描啦速写啦。”

秋川笙子仅仅浮现出社交性微笑，避免就此表态。

“素描？”

“如果不介意，一起吃饭好吗？”我问两人，“色拉和意大利面什么的，手到擒来。”

“此外没多少事可做，看书就像是我生活的中心。”姑母说。

秋川笙子对我的话大大点头。秋川真理惠则仅仅斜了斜嘴角，仿佛说真是那样的？

“没做工作吗？”我问。

“可那也不等于不练也可以。不练就出不来的才华和资质也的确是有的。”

她摘下眼镜，一边用手指按平眉间聚起的皱纹一边说，“只是大体每星期去一次本地图书馆当志愿者。以前在城里一家私立医科大学工作来着，在那里当校长的秘书。但搬来这里后辞职不做了。”

“怎样才能画得这么好呢？”

秋川笙子当然客气地推辞，但真理惠看样子对三人吃午饭深感兴趣。

真理惠脸色严肃起来。想必从“立体”这一说法想到自己胸·部的凸起状态。事实上她也一闪瞥一眼姑母薄毛衣下娇美隆起的乳··房，而后看了看我。

“可以的吧？反正回家爸爸也不在。”

“是的。”我说，“从物理上看，画布仅仅是个平面。但画必须立体描绘才行。明白的吧？”

她说的不错。美大时代，怎么练也全然不见好的同学看得太多太多了。无论怎么挣扎，人也要为与生俱来的东西所大大左右。问题是说起这个来，话就不可收拾了。

“真理惠的母亲去世时搬来这里的吧？”

“可有很多人怎么练也画不好，我想。”

“那时只是打算一起住一段时间，在事情安顿下来之前。可实际来了和小惠一块儿生活以后，就没办法轻易离开了，自那以来一直住在这里。当然，如果哥哥再婚，就马上返回东京。”

“练习！练习当中自然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