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流变隐喻篇 第35章 那个场所保持原样就好了

“那人有着不可思议的眼睛。”

真理惠不回答。看样子想尽量不谈及父亲。

“不可思议？怎么不可思议？”

“星期日也？”

她仍目不转睛看着我：“具体的不知道。老师也不知道？”

秋川真理惠拿起茶杯，静静喝了口热绿茶。而后以锐利的目光四下扫了一圈，仿佛确认此外有没有人在听。不用说，周围除了我们别无他人——如果骑士团长不回来在哪里侧耳倾听的话。我也环视四周，但没见到骑士团长的形影。话虽这么说，倘骑士团长不形体化，谁的眼睛都看不见他。

“不知道，没那个感觉。”我说谎道。但愿别被秋川真理惠一眼看穿才好。我向来不擅长说谎。说谎即形露于色。可是我不能在这里挑明真相。

“什么事？”

“真的？”

“那、免色先生怎么了？”

“是也好不是也好。”

她眯细眼睛看我。而后多少压低嗓音说：“那个人大概心里藏着什么，我想。”

“他不是我的朋友，只是前不久结识的人。”我当道士那些年

“比如藏着什么？”

“跟老师有事。”

“真的。”我说，“完全没有想到他今天会来我家。”

“那好，不再担心。”我说，“可是，今晚为什么特意到我家来呢？”

真理惠似乎大体相信了我的说法。实际上免色也没说今天到我家来，他的突然来访对我也是出乎意料的事。我并非说谎。

她说：“反正老师不用担心，谁也不知道我一个人外出。就算知道了，也决不提老师名字。”

“对，免色。”

“具体什么不知道。但免色今天下午只是偶尔路过这点，我想可能不是真的，觉得是有明确的什么才来这里的。”

“免色。”

“那个什么，比如是什么呢？”我对她眼力的敏锐多少有些惧怯。

“今天中午来这里的老师的那位朋友，”她说，“一头漂亮白发的人，什么名字来着？有点儿稀罕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