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流变隐喻篇 第35章 那个场所保持原样就好了

“说没结过婚。”

“是。”

“是做什么工作的人？”

“从你家一个人走来这里？”

“毕竟房子很显眼。”我说，“反正那就是免色先生的家！”

“你藏的吧？”

真理惠把身子探出栏杆，久久观望那座大房子。房顶上有几颗星闪闪眨眼。无风，小而坚·挺的云在天空同一位置一动不动，一如用钉子牢牢钉在三合板背景作为舞台设置的云。少女时不时歪一下头，笔直的黑发在月光下闪着幽艳的光。

“找的方法不对。”少女说得干脆，“一般走一般找，找不到通道。藏得很妙。”

“那座房子里，果真住着免色一个人？”真理惠转向我说。

我略一沉吟。“嗯，倒是显得小。”

“是。”

“想看一眼。”

“你从那条通道走来这里。”

我把她领到阳台，手指山谷对面那座山上的免色宅邸。庭园灯隐约照出那座白色建筑物，看上去仿佛夜间海上行驶的优雅的客轮。几扇窗还亮着灯光，但无一不是低姿态的弱小光闪。

“可这一带我也没少散步，没见过那样的通道。”

“是啊！那座大房子一个人住。”

“有秘密通道。”真理惠后来说道，“开车来路程相当长，但从那里钻近得很。”

“没结婚？”

我默然等对方说下去。秋川真理惠也默然。隔着餐厅桌子，沉默在两人之间持续了好一阵子。但在维持沉默上面，我决不会有什么为难。毕竟一直独自在山尖上生活。

她再次大大点头。

“就是那座大白房子？”真理惠惊讶地说，往我脸上目不转睛看了一阵子。而后不再说什么，把视线再度转回远处的宅邸。

“那条通道巧妙地藏了起来？”

“若是那座房子，从我家也看得清楚，看的角度倒是和这里有点儿不一样。很早以前就有兴趣，心想到底什么人住在那样的房子里呢？”

她点头：“我出生后不久就来了这里，在这里长大的。从小整座山就是我的游乐场，这一带哪个角落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