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大夫邸

“不过你是个和尚。我从来不晓得你会对女孩发生兴趣。”

香华还不想走，不理他。他多事地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走吧！”他说。香华恼极了，继续聊天。

“别费事了。我和一个女师范的受伤学生吃午饭。”

这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喧闹。一个当兵的喝太多白干酩酊大醉，漏听了遏云的表演，他正用力地向前挤去。

“完了。”文博咋舌说道。

“我不敢打电话到你家。”

“年纪很轻，个子娇小，不过眼睛好黑，好美。她是那种看了一眼就不想失去的女孩子。”

“你可以打电话说是要找唐妈。”

“长得怎么样？”如水问道。

“是的，你可以去试试。但是我可不鼓励你到这位杜小姐的叔叔家去找她，门房会把你丢出来的。”

“我告诉你为什么。这出戏里面有位善良的太子和僭位的险恶王子。赵高的女儿爱上那位善良的太子，这就是为什么她疯了。”

“不过我可以试试呀！”

“咦，我也是这么认为哩！别人从没有这种说法。那么她应该是真的疯了。真高兴我们的想法一样。”

“这下真完了。你根本不会有机会，除非你开工厂，开银行。”

“你能不能出来和我吃顿晚饭？”

“她的膝盖受了伤，所以落在队伍后面。我送她上医院，之后又请她吃顿饭。”

“出来是可以，不过不能吃晚饭。叔叔会找我，我又不想解释。”

李飞不喜欢他的语气。他本来想和如水谈柔安的事。对文博来说天底下的女人都是一样的，但是如水会了解，也不会拿这事寻他开心。他觉得自己像个天文学者，必须找个人谈谈刚刚发现的一颗彗星。

祖仁在另一桌很沉不住气。他付了茶钱，丢一块大洋在桌上，然后点点头示意女士们跟他走。

“我们两个都对。”两人大笑。柔安很愉快地看其他人。李飞很孩子气。

“试试看，也许可以。她是前市长杜范林的侄女。”

“我可不可以再和你见面？”他问她。

“会不会再遇到她？”如水问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