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过了会儿，里面传来一声吼叫：“我是霍伊尔。你是谁？”

约瑟夫从报纸上抬起头，说：“见鬼，这是……”

“列夫・别斯科夫，维亚洛夫的女婿。”

列夫把头扭向一边，不让她看见自己的脸。你成功了，他对自己说。你跟她坐在停放她父亲遗体的房间里，竟然能让她回心转意。

约瑟夫说：“奥尔加，我的小心肝，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这条狗。

黛茜号啕大哭起来。

“我得戴顶帽子，”奥尔加说，“你也要换一件干净的衬衫。我们必须留下好印象。”

列夫接着说：“如果你拒绝的话，我就卖掉这些酒，拿着挣到的钱消失。那样的话，以后你就得全靠自己了。我会祝你好运，永远说再见。我会理解的。”

约瑟夫的脸腾地红了。“那个蒙特卡洛的歌手？她有了列夫的孩子？”

“我要是不拒绝呢？”

“列夫的小婊子。我们在公园里见到的那个，叫玛伽。”

“那我们就得马上去警察那儿。”

“你……你……这个浑蛋！”

很好。她是真心实意地站在他这边。

“我怎么了？”他心里已经猜出了大概。

他们回到屋里作准备。等她的时候，他给《布法罗广告人》打个了电话，找编辑彼得・霍伊尔。一位秘书问他有什么事。“告诉他，我是因为谋杀约瑟夫・维亚洛夫被通缉的那个人。”

奥尔加咔嗒一声挂了电话，回到餐厅里。她眼里噙满泪水，指着列夫说：“你这个浑蛋！”

约瑟夫说：“谁生了个孩子？”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

列夫低声咒骂了一句：“真该死。”

最后，她点了点头：“好吧。”

奥尔加回答：“她生了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