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他是在那儿战死的吗？”

“是他赢得了这场战争。他肯定希望在这一切平静下来之前获得连任。”

“他被炮弹直接击中了。是我亲眼见到的第一个伤亡者。可悲的是，他不是最后一个。”

“你这么认为吗？”

用餐结束时，侍者为他们各自送上一小杯浓咖啡。格斯很不情愿离开罗莎返回自己的休息间，他很想跟她继续聊天：“不管怎样，威尔逊在巴黎很有话语权。”

“你真的想做吗？”

罗莎将信将疑：“为什么？”

“乔克可以处理法律文件和财务上的事，”艾瑟尔说，“由我来组织会议什么的。我做这件事会好得多。”突然之间她觉得这话说的是自己的婚姻，而不仅仅只关乎竞选活动。

“首先，是我们为他们赢得了这场战争。”

格斯忍不住争辩道：“洛奇对国际联盟的整体理念都持反对态度！”

她接过他的茶杯茶碟，然后脱掉了睡衣。她的乳房不像怀劳埃德之前那样漂亮，但仍坚挺浑圆。“到底好多少？”她问。

“能倾听聪明人的不同见解是种罕有的才能——不过，当总统的应该具有这份天赋。把洛奇带到这儿来反而会抵消他的敌意。作为团队的一员，回家后他也不能对在巴黎达成的任何协议提出反对。”

“是的。”

格斯觉得她的话有道理。但威尔逊是个理想主义者，相信正义的力量会克服所有障碍。他低估了逢迎、哄骗和诱惑这类政治手腕的重要性。

艾瑟尔犹豫了一下：“你愿意让我负责你的竞选活动吗？”伯尼有些迟疑：“我已经请乔克・里德当我的经理人。”

她点点头：“威尔逊说‘我们在蒂耶里堡拯救了世界’。”

“不管怎么说，我们在阿尔德盖特这样的地方能有机会。”

“查克・迪克森和我参加了这场战斗。”

“我认为工党仍然会发挥得很好。”

她喝完茶，把杯碟放在床边的地板上：“这么说，你觉得好些了？”

为了表示对总统的敬意，列车上的饮食十分丰盛。他们吃了大西洋的新鲜鳎鱼，配了奶油酱料。自从战争开始后格斯就没有吃过这么好的东西。

“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伯尼说。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罗莎大快朵颐。她身形那么娇小，把这些东西都吃到哪里去了？

“是的。乔克只是送你去演讲。当然，你必须做这件事，但这不是你的优势。你最擅长跟几个人坐下来，一边喝茶一边聊天。我帮你安排去工厂、货栈，跟那儿的人非正式地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