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我也头一次听说，看它的字头吧。《弗雷迪在动物园》意思就是……菲茨。”

“这简直是毫无道理，”比利大声说道，让汤米和身边的其他人听得清清楚楚，“有必要让我们到这儿来吗？为什么他们不把这些货用船运回去呢？”

伯尼戴着一条红色的领带走了进来。“他睡熟了。”他说，指的是劳埃德。

“我还不知道我们的军队去了俄国。”

比利说：“我感觉巴库离这里很远。”

“我也不知道。他提没提什么歌或者书的名字？”

“西伯利亚有八十万奥地利和德国战俘，他们是签订和平条约后被释放的。我们必须阻止他们重返欧洲战场。最后，我们怀疑德国人盯上了俄国南部巴库的油田。我们不能让他们接近这块储藏区。”

“有啊，你怎么知道的？”

“他都好吗？”

“不，我们没有。”菲茨严厉地看着比利，也许他还记得比利是如何在卡尔瓦利福音馆的和平会议上击败他的，“除了威廉姆斯中士以外，还有人有问题吗？”

“还好。但我觉得他没在法国。他一句也没提战壕的事。”

“我们跟俄国宣战了吗，先生？”

“那他大概是在中东地区。不知道他到没到过耶路撒冷。”去年年底，圣城就已经被英军占领，“如果他见过圣城了，我爸爸会很高兴的。”

菲茨再次听到了表示异议的低语声。这一次，埃文斯上尉看不下去了，他不耐烦地下到食堂大厅里，站在比利他们旁边。

“这也是代码。”

“哥萨克社团领袖？”比利说，“他想骗谁啊？他们是一帮该死的土匪。”

“他要我提醒你曾经唱的一首歌曲，名叫《我跟弗雷迪在动物园里》。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首歌。”

菲茨恼火地朝声音的方向瞥了一眼，继续说道：“其次，这个国家有许多捷克民族主义者，有些是战俘，还有战争之前就在这儿工作的人，他们自己组成了捷克军团，打算坐船从符拉迪沃斯托克出发加入我们在法国的军队。他们不断受到布尔什维克的骚扰，我们的任务就是帮助他们逃离这里。当地的哥萨克社团领袖会协助我们完成此事。”

菲茨回答说：“跟许多军事任务一样，这还是秘密，你们也不准在家信中提及自己在什么地方。”

“还有给你捎的话呢。他说他以后会写信，但要告诉你……”她把手伸进围裙口袋里，“我别弄错了。‘我感觉我现在对政治动荡的俄国一无所知’。这算什么？简直太奇怪了！”

菲茨瞪了他一眼，但已经来不及了。比利说：“我没有看见任何这方面的报道。”

“这是加了密的暗语，”艾瑟尔说，“每隔三个单词才算数。这话的意思是‘我现在俄国’。他到那儿干什么去了？”

那位旅长亲切地说：“你们谁有问题要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