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科尔尼洛夫将军是个光头的哥萨克，阿列克谢耶夫将军曾评价他拥有狮子的雄心、绵羊的大脑。9月9日，科尔尼洛夫下令他的部队向彼得格勒进军。

“什么时候进行？”

苏维埃迅速做出反应。代表们立即决定成立一个与反革命斗争委员会。

沃尔特把尸体拖到运河边上。他把几块砖头塞进他的裤子和上衣口袋里加重分量，然后把他抬过低低的栏杆，扔进了水里。

格雷戈里显得愤愤不平：“他们说，希望选举绝对不容挑战——但真正的原因是保守党有意拖延，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即将失利。”

尸体沉了下去，沃尔特转身离开。

“为什么？过程这么复杂？”

反革命运动开始时，格雷戈里正在彼得格勒苏维埃开会。

那家伙突然转过身，直直看着沃尔特，然后发出一声尖叫。

“那你为什么说好得‘让人害怕’？”

声音尖利刺耳，就像一个被吓坏了的小女孩发出的，沃尔特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忘掉这种叫声。

“我们仍然是坚定致力于和平的唯一群体。任何人都知道——这归功于我们印发的报刊和小册子。”

他扣动扳机，左轮手枪发出一声巨响，尖叫戛然而止。

格雷戈里叹了口气：“一开始，临时政府召集了一个代表理事会，他们两个月后才同意组成一个六人的第二理事会来起草选举法……”

他一直感到担心，但并不觉得意外。随着布尔什维克日益深得民心，其受到的反对也势必更加残酷无情。党在地方选举中表现出色，苏维埃相继在一个个省获得控制权，同时在彼得格勒市议会选举中获得了百分之三十三的选票。作为回应，目前由克伦斯基领导的政府逮捕了托洛茨基，再次推迟拖延已久的制宪会议全国选举。布尔什维克自始至终强调临时政府永远不会举行全国大选，进一步的推迟只会提升布尔什维克的信誉。

“为什么？”

随后，军队开始行动。

“这件事总是一拖再拖……”

“为什么你认为布尔什维克能赢？”

只这一枪就足够了。秘密警察瘫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九月。”

沃尔特弯腰看了看尸体。那双眼睛无神地盯着半空。没有心跳，也没了呼吸。

沃尔特心想，他不过是个中士，但他的分析很有见地。“那么，选举什么时候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