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我一定得知道他到底怎么样了!”碧抽泣着说。
“我哥哥!”
“议会即将开始辩论妇女选举权的问题。”菲茨说。
“他还活着吗?”
茉黛说:“如果俄国变得比英国更民主,是多大的讽刺。”
“是的,他受伤了。”她哭了起来,“他们截掉了他的一只胳膊,不过他正在康复。哦,可怜的安德烈。”
“那里只有好人家的孩子,我们都拜访过。我非常小心。”
“我们决定分道扬镳了。”
“但愿如此。这孩子是菲茨赫伯特名号的继承人,也可能是俄国王子。”菲茨把宝宝放下,他朝保姆跑了过去。
“你们两个吵架了吗?”
格洛特又出现了,用一个银托盘带来一封信。“有封电报,阁下,”他说,“是给公主的。”
“这是非常危险的,”菲茨气愤地说,“民众并不知道他们很容易陷入无政府的野蛮状态。”一提起这些他就火冒三丈。
菲茨拿过电报读了读。上面还提到安德烈王子已经被送回布洛尼尔的家,那是他在莫斯科东南部坦波夫省的乡村庄园。他希望安德烈真的在康复。很多伤员死于伤口感染,截肢有时也不能阻止坏疽的蔓延。
“真是难以想象!”碧说,“那些满脑子迷信、大字不识的农民,竟然假装要管理国家!”
“亲爱的,我非常非常难过。”菲茨说。茉黛和赫姆站在碧的两侧,也在尽量安慰她。“上面说接着会有封信寄来,可天知道多久才能到这儿。”
“真希望有这个可能,”菲茨说,“临时政府发布了不少公告,但有人听吗?就我的了解,每个村都建立了苏维埃,开始管理自己的事务。”
“我恐怕不能苟同,”茉黛冷冷地说,“我不能等到三十岁的时候才被当成人。”
菲茨做了一个手势,表示格洛特可以直接把电报交给碧。她不安地皱起了眉头——战争期间电报让所有人神经紧张,接过后她撕开扫了一眼,立刻痛苦地叫了一声。
“不过,你一定很高兴所取得的进展。我在杂志上读到你的同志艾瑟尔写的一篇文章。”菲茨当时坐在俱乐部的客厅里,读着一本《新政治家》,结果发现在读他的前管家写的文章,他感到震惊,也很不舒服,他怀疑自己能不能写出这种条理清晰、论据充分的文章,“她认为妇女应该接受这一现实,理由是有总比没有好。”
菲茨跳了起来:“怎么回事?”
“只针对三十岁以上,并且身为户主或户主妻子的女性。”